我自認表現得一切如常,但還是忍不住心虛,暗暗祈禱他別再問了。
誰知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,輕而易舉地戳破了我的偽裝。
「那是你前任吧?」
「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」
「猜的。」
望著他的眼睛,我投降了。
也許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。
豎起三根手指,指天指地指心口。
「我承認,確實是的。」
「但是這么久了,我對他早就沒有一點感覺了。」
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誰,你還不知道嗎?」
說到最后一句話,我忍不住笑嘻嘻地。
他輕輕捏了捏我的臉。
「我知道。」
沒有再問。
這就是周識許,永遠得體,永遠懂分寸知進退。
偶爾我會覺得,別人暗地里叫他周識相也很有道理。
不然這么多年,我身邊來去這么多人,怎么只有他留了下來。
周末時,有人邀請我去打高爾夫。
這算是上流社會中常玩的項目,過程中大家都會交流近期的商務板塊、市場情況。
我把周識許也帶了過去。
圈里不少人都知道我和周識許的事情。
雖然那群人嘴巴碎,但明面上不會不給我面子,可場里撿球的球童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低低議論:
「看到那個小白臉了嗎?就是他被林姐包下來的,聽說一個月大幾十萬呢。」
「林姐對他真好,還帶他來打高爾夫,這么高檔的地方……真是臟了我們館的地墊。」
「就是,那種窮人估計一輩子都沒摸過球桿。」
……
正好場上空缺,我問周識許。
「要不要去試試?」
他沒有拒絕,點了點頭,十分矜貴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