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說明任何事。”謝靖堯回答,“我只是想請法官大人,結合之前的證據,來看這些照片。”
法官拿起第一張照片,又對照著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記錄。
他看到了一個妻子在社交場合維持體面,而她的丈夫,心思完全在另一個人身上。
他拿起第二張照片。
他看到了一個丈夫,在公開場合,無視妻子的存在,將所有的體貼都給了妹妹。
他拿起第三張照片。
再結合那條“小嵐小姐割傷手指,先生急歸”的記錄,這張照片的背景不言而喻。
這些照片,單獨看,什么都證明不了。
但和那份長達五年的,記錄著一個女人如何被慢慢消磨、管制的“工作報告”放在一起,它們就產生了某種令人不適的化學反應。
它們不再是普通的家庭照片。
它們變成了一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病態執念,不惜犧牲妻子、犧牲婚姻的邏輯注解。
錢毅還想爭辯:“這完全是主觀臆斷!是對我當事人正常家庭情感的惡意曲解!”
法官沒有看他,他只是把那幾張照片整理好,放進證物袋。
他處理過無數離婚案件,見過各種各樣的財產糾紛和感情破裂。但今天這些證據,讓他感到一種生理性的排斥。
“今天的證據呈報,到此為止。”他宣布,“休庭。”
法槌落下,聲音在空曠的法庭里回響。
錢毅頹然坐下,他知道,自己輸了。不是輸在法律條文上,而是輸在了人心向背上。
謝靖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沒有多看對方一眼,轉身離開了法庭。
走廊外陽光正好,他拿出手機,給蘇蕪發了一條信息。
“所有證據,已提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