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尼帶著腥風踏落地面,刀疤在殘陽下泛著冷鐵光澤。
“差點就省了事,”費巴盯著深不見底的裂縫嘖嘖稱奇,
“那叫月漓的女人命真硬,掉下去都能爬上來。老大,您干嘛朝那貓女開槍?”
“聒噪!”番尼踹飛腳邊石塊,碎石墜落的聲響驚起一群腐鴉,
“我想殺個人,還需要向你報備?”
他瞇眼望向月漓遠去的方向,喉間溢出低沉的笑:“資料說她雙腿盡廢,可方才那縱身一躍……”
費巴摩挲著下巴,護目鏡后的瞳孔閃過狐疑:“難不成用了星際黑市的特效藥?”
“在這連過期抗生素都比星核貴的鬼地方?可能嗎?”番尼嗤笑一聲,皮靴碾過地面的金屬殘骸,
“除非有人把價值連城的藥劑當垃圾扔了——還是說,我們這位尊貴的小姐,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?”
費巴的瞳孔在護目鏡后驟然收縮,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緊戰術杖:“會不會是她的體質異于常人?
你瞧,剛才震波掀翻面罩時,那男人被輻射塵嗆得幾乎脫力,可那女人卻連睫毛都沒沾到半點毒霧。”
費巴喉結滾動著,聲音里滲出病態的興奮,“普通人類在宇宙輻射下堅持不了半小時,她卻像穿了層無形的護盾。“
番尼斜睨著他,刀疤縱橫的臉頰扯出冷笑:“若真是特殊體質,豈不是正合你意?“
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,瞬間擰開了費巴眼底的陰鷙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嗜血的笑意像毒蛇信子般舔過眼底:
“沒錯,一個能硬抗輻射霧霾,斷骨后轉眼痊愈的人嘖嘖,這種體質簡直是造物主親手雕琢的實驗體。”
此刻他語調里的諂媚已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屠夫打量牲口般的貪婪,“簡直是完美的基因種子,只是上面已經下了命令,這個女人是必須除去的。”
“急什么?”番尼的刀疤臉扯出冷笑,“這么有趣的玩意兒,死了多可惜。”
費巴面露難色:“可任務完不成,我們拿不到后續資源……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番尼的目光如冰錐刺來,“別忘了,這里是誰的地盤。”
星際之城離藍星甚遠,某些事想要瞞天過海,他不相信費巴辦不到。
被番尼身上突然爆發的戾氣震了一下,費巴連忙垂首應是,眼中卻盡是不甘,
他一個武士二階者,被上面派下來,卻只能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小弟,心中早已屈辱萬分,卻又不得不忍著。
只因為星際之城有規定,武士不經同意,擅自離開星際之城者,將默認為驅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