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家背靠清泓,剛開始,嚴鐸為了考慮影響,所有后輩們的婚配嫁娶,一律要求不得在翠山進行,而且定下家規,婚配中如果有上門或者娶來的外人,都需要在山中待夠十年,修心養性后才能自由出山,以免打擾到湖邊閉關修行的大哥。
但這條嚴家家規被吃席的雞皇聽去后,當即大雞爪子一扒拉就給撕了。
“不必如此,那人修附近千丈范圍已經被本皇設下禁制,除去我等親信之外,無人能夠靠近。”
嚴鐸也和雞皇處成了朋友,沒事就往翠山跑,看嚴家如何御獸。
等清泓再見到嚴鐸時,嚴鐸已經時日無多,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,身邊有眾多家族成員陪伴。
清泓看到了嚴子岳,經過嚴鐸百年的悉心教導,如今變得沉穩許多,已經是筑基初期修為。
“大哥……您怎么來了?”嚴鐸迷離的眼神中忽然有了些許神采,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使不出一點力氣。
“嚴弟。”
清泓走到跟前,用力握住嚴鐸的手。
“大哥閉關了上百年,沒想到再見還是這般年輕,大哥日后道途無量,弟怕是再也見不到了。”嚴鐸有氣無力的說著,沒有一絲嫉妒,眼神中充滿真誠。
“需要幫你延壽么…你只是受困于道基不穩,你若同意,我可幫你延壽至筑基境極限,算下來,你還能有一百多年可活。”清泓認真說道。
他的辦法,便是用自己的真血,如今他的真血靈性斐然,按照估算,一滴就可助嚴鐸體內的道基穩固住二十年時間。
此話一出,周圍嚴家成員們的目光同時眼前一亮,就差幫嚴鐸說出同意二字。只是嚴家家規甚嚴,眾人雖期盼那樣的結果,但還是沒人敢亂說話。
嚴鐸似乎有了一點精神,竟能撐起身來,靠在床頭用力搖頭。過了會兒,嚴鐸欷吁說:“子…岳,過來跪下。”
嚴子岳經過嚴鐸的悉心教導,如今已經是筑基初期,輕輕撥開眾人,用力跪在床前:
“叔祖父!”
“從今日起,你就是嚴家之主。”
嚴子岳眼眶泛紅,重重磕了個頭,“侄孫定不負叔祖父的期望。”
嚴鐸看向清泓,又忽然虛弱下來,擠出一絲笑容輕輕說:“大哥,我這一生也算無憾,只是再也見不到大哥的神采了。”
清泓看著嚴鐸,點點頭,二人心照不宣。
嚴鐸沒有要求為自己延壽,就是想著將這份上百年的交情留給后人。
一刻鐘后,嚴鐸閉上了眼睛。
此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,原來是雞皇和鬼鱷帶著挖來的地煞趕了回來。
雞皇還沒進屋就開始嗷嗷叫:“老嚴!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啊,本皇親手挖的地煞都給你弄來了,陣旗馬上就做好!”只是嚴鐸再也看不到了。
“唉…”
雞皇來遲一步,長嘆一聲,落寞的邁出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