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(jìn)來!”
文帝低吼一聲,似乎很是憤怒。
云厲不敢怠慢,連忙鉆入文帝的鑾駕中。
鑾駕中的文帝的臉色很不好看,胸口還在劇烈起伏。
“父皇息怒!”
云厲逮著獻(xiàn)殷勤的機(jī)會(huì),連忙上前輕撫文帝的后背,又滿是疑惑的問:“父皇,這到底是怎么了?是兒臣哪里做得不好,惹您生氣了?您要有氣就罵兒臣,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沒你的事!”
文帝喘著粗氣,黑臉道:“穆順差人來報(bào),老六那逆子沒有領(lǐng)旨。”
“什么?”
云厲大驚失色,“難道……六弟要……”
“他也沒直接抗旨。”
文帝打斷云厲的話,恨恨不已的說:“不過,也跟抗旨差不多了!”
“這……”
云厲有些懵,滿是疑惑的說:“六弟為何不領(lǐng)旨啊?為了給他和伽遙公主大婚,父皇可是連宮中那些物件都拿去變賣了,他這不是寒了父皇的心么?”
文帝黑著一張臉,憤然道:“這逆子說,伽遙公主正在率軍逼降鬼方,無法抽身前往阜州,所以他們沒法舉辦大婚。”
聽著文帝的話,云厲的腦海里頓時(shí)飛速的轉(zhuǎn)動(dòng)起來。
伽遙沒法抽身?
好事啊!
伽遙沒法抽身,老六這婚禮就辦不成了。
這婚禮辦不成了,他們自然就不需要參加老六的婚禮了。
只要不見到老六,這狗東西總沒機(jī)會(huì)坑自己吧?
云厲強(qiáng)壓心中的激動(dòng),安慰道:“父皇,如果六弟所言屬實(shí),倒也情有可原!畢竟,他們的婚事是私事,而逼降鬼方卻是國家大事……”
“屁的國家大事!”
文帝沒好氣道:“你難道沒看出來,這逆子是故意想讓朕和你難堪!”
“啊?”
云厲茫然,滿是不解的看著文帝。
哪怕他跟云錚不對(duì)付,他也覺得云錚的理由很充分啊!
這怎么就成了要讓父皇難堪了呢?
“所以說,你還嫩得很!”
文帝沒好氣的瞪茫然不已的云厲一眼,解釋道:“他表面上是為了國家大事,實(shí)際上就是在以此表達(dá)對(duì)朕的不滿!鬼方損失慘重,北府軍那么多戰(zhàn)將,誰去領(lǐng)軍逼降鬼方不行?偏偏要伽遙去?你信不信,朕若是說給他準(zhǔn)備了一千萬兩銀子,要讓他帶著伽遙來拿,他馬上能帶著伽遙跑來?”
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