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瑾寒卻毫無睡意,悄悄起身,走出營帳,腳步輕盈地來到楚凌的營帳前。他輕輕掀開營帳門簾,貓著臉走了進去。楚凌正坐在桌前,借著微弱的燈光翻看一些文件,看到封瑾寒,臉上并沒有太多驚訝之色,只是微微點了點頭,示意他坐下,并順手給他倒了杯茶。
封瑾寒神色嚴肅,剛一坐下,便對著楚凌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你告訴他了?”他的目光銳利,仿佛要穿透楚凌的內(nèi)心。
楚凌無奈地笑了笑,攤開雙手,一臉無辜地說:“我可沒有,是他自己猜出來的,這可不關我的事。”他的表情帶著一絲無奈和無辜。
封瑾寒皺了皺眉,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:“你知不知道,他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。”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擔憂。
話未說完,楚凌便打斷道:“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但這是他遲早要面對的,逃避也不是辦法。”楚凌的聲音堅定而果斷。
封瑾寒沉默片刻,緩緩說道:“但愿他能承受得住。”兩人對視一眼,營帳內(nèi)的氣氛愈發(fā)凝重,仿佛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。
窗外,夜色深沉,未知的危機如同潛伏的猛獸,在暗處悄然窺視,只等一個時機便會而撲將出來,將這來之不易的平靜撕得粉碎。封瑾寒離開時,偶然瞥見楚凌桌上文件一角露出的熟悉標記,那正是與林熙言異能相關的神秘符號,不禁心頭一緊,他預感,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。
夜色如墨,濃稠得化不開,將山洞裹得嚴嚴實實。山洞之中,顧逸晨與林熙言躺在簡易的床鋪上,彼此的呼吸交織纏繞,卻難掩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來的不安。
林熙言仿若陷入了無盡的夢魘深淵,眉頭緊鎖,那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佛藏著化不開的哀愁。他的嘴唇不時地嚅動,發(fā)出意義不明卻飽含痛苦的囈語,每一個音節(jié)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,帶著顫栗與驚惶。冷汗如細密的珠子,爭先恐后地從他的額頭、鬢角滲出,洇shi了枕巾,那shi漉漉的發(fā)絲凌亂地貼在他蒼白如紙的臉頰上,愈發(fā)顯得楚楚可憐。
顧逸晨雖身心俱疲,卻仿若裝了一根最敏感的彈簧,林熙言那邊稍有動靜,他便瞬間驚醒。他半撐起身子,眼眸中還帶著未散盡的惺忪與驚惶,抬手輕輕撫上林熙言的額頭,入手一片shi涼。他的心猛地揪緊,手指微微顫抖著,替林熙言撥開那shi漉漉的發(fā)絲,隨后緩緩滑至他的肩頭,輕柔又有節(jié)奏地拍撫起來。
“熙言,別怕,我在這兒呢,沒事兒了……”顧逸晨湊近林熙言的耳畔,聲音低低的、柔柔的,仿若春日里最溫暖的微風,帶著能驅(qū)散一切陰霾的力量。那聲音在靜謐的山洞中悠悠回蕩,似是要與洞外呼嘯的風聲抗衡,只為將林熙言從那可怕的夢境中拉回。
林熙言似是聽到了他的呼喚,囈語的頻率漸漸緩了下來,眉頭也微微松開了些許。顧逸晨見狀,微微松了口氣,可眼底的憂慮卻絲毫不減。他重新躺回林熙言身邊,將他輕輕攬入懷中,下巴抵著他的頭頂,像守護最珍貴的寶物一般,用自己的體溫給予他慰藉。
不多時,林熙言又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,眉頭再度緊皺,口中喃喃:“不要……危險……”顧逸晨的心再次提了起來,收緊手臂,在他耳邊急切低語:“熙言,醒醒,只是夢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林熙言猛地睜開眼睛,眼中滿是驚惶與迷茫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顧逸晨。“逸晨……”他聲音沙啞,帶著剛從噩夢中掙脫的余悸。
“我在,我一直在。”顧逸晨緊緊握住他的手,目光堅定而溫柔,似是要用這一眼將所有勇氣與安心傳遞給他。
“我夢到……我們又陷入絕境,我失去了你……”林熙言的眼眶泛紅,淚水在打轉(zhuǎn)。
“傻話,我們一起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,怎會輕易分開。”顧逸晨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花,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,“睡吧,我守著你。”
林熙言在他安撫下,漸漸合上雙眼,呼吸趨于平穩(wěn)。顧逸晨卻睜眼到天亮,時刻警惕著未知的驚擾,守護著這得來不易的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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