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“轟”的一聲悶響,魏佳情一拳將他額頭打得凹陷,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,恰好砸在剛艱難爬起的魁梧男子身上。
魏佳情收回拳頭,隨意甩了甩袖袍,仿佛只是撣去灰塵。
夏永安看著她云淡風輕的模樣,暗自咋舌,這女人真是兇猛,還是少招惹為妙。
躲在角落的店長早已嚇得蜷縮成團,呆呆望著前一刻還被自己勸著“主動些”的女人,實在不敢相信女子之身竟有如此威力。
“掌柜的,把剩下兩件棉袍都包起來。”夏永安走上前說道。
店長這才如夢初醒,慌忙去打包。
魏佳情想起剛才夏永安的身手,忍不住問道:“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,練過武?”
“沒有,只是平日無聊琢磨的小技巧而已。”夏永安輕描淡寫帶過。
見他不愿多說,魏佳情也不再追問,轉而看向癱坐在地的王澤:“他怎么處理?”
此刻的王澤早已嚇得褲襠濕透,黃色穢液順著褲腿流下。聽到問話,他瘋狂磕頭,額頭撞得鮮血直流。
夏永安思忖片刻,區區隨從都有這般身手,這人身后的勢力必定不凡,此刻殺他必會引來瘋狂報復,自己羽翼未豐,不宜妄動。
“現在還不能殺他,免得惹來不死不休的追殺。”夏永安搖頭道。
他們縱有一身本事,也抵不住無休止的車輪戰。
魏佳情認同點頭,冷聲喝道:“滾!”
王澤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逃走,臨走時還惡狠狠地剜了夏永安一眼。
此時店家已打包好衣物,夏永安問道:“多少錢?”
店長哆嗦著擺手:“不……不要錢,送給貴客了!”
夏永安搖頭一笑:“嬸嬸,你不必如此,這本就是棉袍的錢,況且我倆還對你的店鋪造成如此大的損失。”
說著就從袖子里掏出了十兩銀子遞給了店長,店長連忙擺手,根本不敢去接:“這不能怪你們,都是王澤他帶頭出手的。”
夏永安直接將十兩銀子放在咯柜臺上,微笑道:“一些是買棉袍的錢,另外一些是對店鋪的賠償。”
“王澤定會報復,找不到我們極大可能會遷怒于你,拿著錢轉了店鋪,去別處謀生吧。”
他瞥見墻上掛著兩頂棉縫帽子,一頂狐貍造型,一頂狼形,又補充道:“加上這兩頂帽子,剛好夠十兩。”說罷帶著魏佳情轉身離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