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啦。
上百名戰士,雖然滿心疑惑,但還是執行了命令,將槍口朝下,背在了身后。
“再讓他們,脫掉鞋。”
姜芷又拋出一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命令。
這下,連陸向東的眉頭都擰了起來。
“姜醫生……”張虎壯著膽子問,“這……這是干啥呀?咱們又不是去游泳,脫鞋干嘛?”
“你們想死,就穿著。”
“不想死的,就光著腳。”
她說完,自己率先彎腰,開始解自己的布鞋鞋帶,三兩下就把鞋和襪子都脫了,露出一雙秀氣白皙的腳。
踩在陰冷的腐殖土上,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陸向東看了她一眼,也彎下腰,利落地脫掉了自己的軍靴。
“全體都有!脫鞋!”
戰士們面面相覷,但軍令如山,也只能紛紛照做。
一時間,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,畫風突變。
一群荷槍實彈的壯漢,光著腳丫子站在泥地里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跟見了鬼似的。
“姜醫生,這下總行了吧?”
張虎小聲嘀咕,感覺腳底板涼颼颼的。
“還不行。”
姜芷搖頭,從藥箱里拿出一只瓷瓶,倒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在手心。
“所有人都過來,把這個,均勻地涂在腳底和腳踝上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這進山采個藥,儀式感是不是太強了點?
又是脫鞋又是抹粉的,搞得跟要去跳大神一樣。
但沒人敢再質疑,一個個排著隊,老老實實地過來,在姜芷手里領了粉末,仔仔細細地涂在腳上。
陸向東是最后一個。
他蹲下來,姜芷的手心就懸在他眼前。
他的手掌很大,接過粉末時,指尖不經意地碰到了她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