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幾日一直在想,虞伯同背靠岳丈隴西李家,又和英國公有密切往來。
到時候真的鬧分家,光憑著父親這剛封的九品官,怕是不頂事。
若是她能夠緩和黎赫這對母子的關系,順便攀上太后,那她也算是有了靠山。
只是此事非易,必須得仔細籌謀。
…………
回府后,虞扶音聽說父親回來了,正在前院訓誡學生,她想著那就明日和父親請安的時候再見也不遲。
深夜,她剛放下手中的書卷,準備歇息。
篤篤篤。
房門被叩響。
“泱泱,睡下了嗎?”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。
虞扶音起身開門。
“太好了,你沒睡。要不要……”虞仲書晃了晃手里的酒壺,“喝兩杯?”
虞扶音一愣。
好多年,沒有和父親一起喝酒了。
她及笄以后,偶爾會陪父親喝酒論道,或緬懷母親。
“好。”
她讓阿梨去備了點下酒菜,又拿了兩個酒盞,父女倆就在屋里喝起酒來。
“今日你做得對,阿岳那臭小子就是欠揍!”虞仲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“他要是能有你三分定力,為父就謝天謝地了。”
“每次說要揍阿岳,爹爹都是雷聲大,雨點小。”虞扶音笑他。
“嗐!”虞仲書辯解道,“哪有打出來的好孩子。”
虞扶音問了才知道,原來父親晚上回來后,把阿岳和今天所有住在府中的青嶂學子都攆去孔廟罰跪抄書了。
參與的,要罰。
沒參與的,也要罰,罰他們沒有及時阻攔。
虞扶音贊許道:“相比經過這一遭,他們往后為官也會謹慎許多。”
“哎,說到底,是我這個做夫子的沒有帶好頭,我是對先皇有所不滿,所以國喪期間,也時常去參加這個那個詩會,沒有官身拘束,過于自由散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