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知道那些都是頂級的珠寶嗎?你知道值多少銀子嗎?你就這么給捐了?!虞扶音你你你……??!”李連年氣得向虞扶音沖過去。
可還沒等挨她的邊,手指就被虞持岳給掰彎了,發(fā)出了殺豬的慘叫。
虞持岳反推了他一把,警告道:“你說話就說話,離我阿姐遠一點!”
“不僅如此,這善捐的名字,寫的還是我們武興伯府的?!?/p>
虞伯同說完,還輕飄飄地掃了妻子一眼。
“憑什么?。俊崩钺沁@下是真急了,原地轉(zhuǎn)了兩圈,指著虞伯同的鼻子道,“就算是連年擅自給的扶音的禮物,那要寫也得寫我們兩家的名字吧!這樣,我明日就上書給陛下說清楚,說這個是我們兩家……”
“恐怕李舅父說不清楚?!?/p>
虞扶音冷冷道。
“你這什么意思?”李崆眉毛一橫,“哦,我們家親事黃了,我認,你說善捐,也行,現(xiàn)在連落個名聲都不行了嗎?”
“珠寶首飾一共五箱,李舅父心知肚明,這些珠寶是從哪里來的?”虞扶音坐在椅子上,指尖輕輕敲了敲扶手,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按大昭律法,克扣、替換貢品者,斬立決,家人流放三千里?!?/p>
李崆汗都下來了,張了張嘴,說不出來話。
確實,這些珠寶來路不正,都是他借漕運之職弄到的,陛下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。
拿自己偷來的東西去善捐,這不就是昭告天下,自己偷了嗎?
哪有這種傻子?
李連年就是這種傻子。
他嘴硬道:“我們李家說不清楚,難道你武興伯府就說得清楚了嗎?”
“當然。”虞扶音莞爾一笑,“我可是曾經(jīng)的準太子妃,準皇后,我有這幾箱貢品級別的珠寶,這很奇怪嗎?”
她的聲量拔高:“武興伯府為了表示對陛下的忠心,將南昭王之前所送的禮物,一一善捐,以充盈國庫。君臣同心,難道不是美事一樁嗎?”
虞伯同在一旁聽著,連連點頭。
虞扶音說完,話音一轉(zhuǎn),笑著看向李崆:“還是說,李舅父想讓陛下來查一查這珠寶的來龍去脈?”
李崆的態(tài)度馬上回轉(zhuǎn):“怎么會……那幾箱珠寶跟我們李家毫無關(guān)系,毫無關(guān)系!”
他一邊說,一邊用眼神示意兒子不要再亂說話了,趕緊走。
“等一下!二妹妹旁的事我不管,但是她今晚害我,定要給我一個說法!”
虞錦棠喊了起來。
其實剛才那些彎彎繞繞,虞錦棠聽得不是很明白。
她只知道,那幾箱珠寶首飾的事情是奈何不了虞扶音了。
但今晚她打暈自己,把自己騙到賭坊,讓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,這事兒就過不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