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后。
阮芝星站在秦墨所說的病房門外。
本是忐忑不安的心此刻卻像被冰層覆蓋。
手虛浮的搭在門把手上,怎么都無法推開。
病床上的人是西門聿野,臉色比昨晚好多了。
而病床旁邊坐著秦以棠,不知兩人說了什么,秦以棠的臉上都是溫柔繾綣的笑意。
阮芝星把手收了回來,眉眼低垂,纖長的睫毛輕顫。
腳下的步伐好似有千斤重,費力的走到一旁坐下。
手中的餐盒袋子都被她捏變了型。
怪不得氣色不錯,有未婚妻陪著,想來昨晚睡得很好。
病房內的西門聿野正好抬頭,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奈何一閃而過,他看的并不真切。
回眸瞥了一眼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秦墨,聲音涼薄的開口。
“你是沒骨頭嗎?不情不愿的樣子給誰看!”
秦墨斜靠在沙發上,眼睛睜開一條縫隙,一臉的苦大仇深。
“西門大總裁,你還講點理嗎?你還有點人性嗎?
半夜把醉酒的我接過來陪你,還讓我把今天的行程都推了,就連我的助理你都想使喚。
折騰了一夜,我就睡一會都不成?”
對于秦墨的抱怨,西門聿野一點都不同情。
想睡覺等他心情好了再說。
秦以棠坐在床邊削蘋果,看著兩人的斗嘴,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。
這么多年,她都已經習慣了。
“吃蘋果嗎?”
秦以棠削了一小塊放到西門聿野的唇邊。
西門聿野擰眉,下意識的想躲開。
這時病房門被敲響,房門應聲而開。
西門聿野和阮芝星的視線就這么毫無預兆的對上了。
“阮小姐,你來了。”
秦以棠自然的打招呼,阮芝星快速收回視線。
對著秦以棠點頭微笑,很標準的職業敷衍笑容。
“哎呀,你可算來了,快把早飯拿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