雞腿,原來這么香。
將木桶放回家,崔秀蘭本來打算先給老三老四送完飯回來再刷,兒媳陳青梅卻執意要刷。
拗不過,崔秀蘭只好答應。
宋家的幾畝地分的不好,都在兩山之間的犄角旮旯里,當初分家分地,就因為崔秀蘭頭胎兩個閨女,婆婆就把好的都給了老二老三家。
本來不對莊稼的長勢抱有期望,可走上坡時,望著不遠處田地上茁壯成長,隨風輕輕起波瀾的稻田,崔秀蘭還是驚住了。
她記得當初剛分完地,渣夫什么也不管,把孩子和八畝地都留給她一個婦人去照顧去插秧除草,那會日子過的是那樣艱難,地里莊稼因為缺少打理,長勢,收成都遠不及同村人的莊稼,就這,婆婆和妯娌們還笑話她。
崔秀蘭永遠不會忘記。
“娘,這都是三弟種的,起壟除草,剔秧,除蟲他都拿手。”
她的老三也并非什么長處也沒有,能種好八畝地的莊稼,也很厲害。
“我看見三弟四弟了。”
順著視線看去,大太陽底下兩個人影在地里彎著腰,其中一個累的把手里的鋤頭都扔了。
“我累,我熱,我還餓!”
“真是的,娘到底在什么啊,二姐也是的,讓她偷懶一天不下地就忘了給我們送飯!”
“我堂堂第一樂師遲早要被耽誤,餓死在這破田地里。”
宋承宣擦了擦滿臉的汗珠子,“再忍忍吧,說不定一會就來了,你也沒干多少啊,一上午你能歇八次,我都沒說啥。”
“你皮糙肉厚啊三哥,娘也真是的,非要我真的干活,以前還有二姐幫著,現在我還要干這么多,我這奏樂具的手都要廢了。”
“你娘對你很差嗎?”
“差!這個天人都要熱死了,不送飯,就是在虐待!”
“這樣啊。”
不對,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。
“娘!”老四宋承舟身子一震。
老三在一旁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