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安安現(xiàn)在懷著孕,真要是吵起來,吃虧的還是她。
王大嫂被陸宴這么一攔,氣焰消了點,但還是不依不饒:“陸營長,不是我說你,這姑娘一看就不是能過日子的人,你把她帶來,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?找個跟俺們一樣能吃苦能生養(yǎng)的不好嗎?”
凌安安躲在陸戰(zhàn)霆身后,聽見這話更氣了,探出頭來嚷嚷:“我怎么就不能過日子了?我告訴你,我過的日子比你好一百倍!”
“你——”王大嫂氣得臉都紅了。
“王大嫂,”陸宴的語氣冷了幾分:“這是我的家事,就不勞你費心了?!?/p>
王大嫂見陸宴護著這嬌氣小姐,心里更不舒服了,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關(guān)系不簡單。
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只是狠狠地瞪了凌安安一眼,嘴里嘟囔著“不知好歹”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周圍看熱鬧的鄰居見沒什么好戲了,也紛紛散去。
凌安安看著王大嫂的背影,心里還有點后怕,但更多的是委屈。
她拉了拉陸宴的衣角,帶著哭腔說:“你看她!她欺負我!”
陸宴回頭看了她一眼,眉頭皺得更緊了:“你也少說兩句。”
這嬌小姐氣人有一套,自己在上海的時候就領(lǐng)教過了,傳說中犟種。
“我憑什么少說啊?”凌安安不服氣:“是她先罵我的!”
“這里不是上海林家,沒人會像你家里人那樣慣著你的,安安,你還還懷著孕呢,要是我不在的時候怎么辦?”陸宴順著她的脾氣,像哄孩子一般溫柔的對她說。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進了屋,開始收拾房間。
他把桌子擦了擦,又拿起掃帚掃地,動作熟練而麻利。
凌安安站在門口,看著他高大的背影,心里有點不是滋味。
她知道自己剛才有點過分,可她就是忍不住。
這里的一切都讓她不舒服,她想家,想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環(huán)境里去。
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炕邊,用手指戳了戳,硬邦邦的,一點都不舒服。
“這地方怎么住啊……”她小聲嘟囔著。
陸戰(zhàn)霆掃完地:“凌小姐,就將就一晚,明天我就去申請家屬院去?!?/p>
他伸手揉了揉她炸毛的小腦袋。
“你!”凌安安被噎了一下,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“陸宴,你是不是不想負責?我告訴你,這孩子是你的,你想賴也賴不掉!”
陸宴停下手里的動作,轉(zhuǎn)身看著她:“我沒說不負責,安安,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嗎?“陸宴有些緊張的看著她。
“不愿意有什么辦法,我都懷孕了,都怪你都怪你,害我跟你來這破地方吃苦?!绷璋舶参鼧O了。
陸宴有些后悔,他沒想這樣的,那晚他還以為這姑娘是喜歡他的,不由沉浸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