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冷笑一聲,隨手抽出兩張嶄新的百兩銀票,“啪”地一聲拍在小幾上。
“二百兩,現在就給你。”
“明個兒,你想法子把他每日喝的,或者敷的藥渣子,偷一點出來。如果辦成了,我再給你二百兩!”
白氏心中盤算得清楚:派這傻子去再好不過。
成了,能探得謝元翊用藥的真實狀況,請個懂行的郎中一驗便知。
畢竟那位可是未來的靖國公,怎能憑這傻子三言兩語,就斷定他廢了?還是穩妥一些為好。
萬一事情敗露,也可以推脫說傻子自作主張,與她和沈家全無干系。
橫豎是個傻子,行為難以常理度之,誰又能跟她較真?
燕昭的心猛地一跳。
這些可惡的權貴,總是用世間最美好的銀票,去利誘她鋌而走險。
四百兩。
再加上謝元翊給的一百兩……這可是筆巨款!
然而,這個誘人的念頭剛冒出來,就被一股寒意澆滅。
不行,沒那么簡單。
萬一她真偷來了藥渣,沈家一驗便知謝元翊并未傷及要害,定會急著聯姻。
到那時,謝元翊八成會猜到她頭上,以那人睚眥必報的心性,保不齊做點什么來報復。
她如今的處境,可是毫無招架之力。
需想辦法在扮傻子的情況下,讓他自己換掉藥渣。
有了——
燕昭垂著頭,一絲狡黠的精光飛快從眼中掠過,心中已想好對策。
次日清晨。
燕昭再次被送到了謝府,門房早已得了吩咐,熟門熟路地將她引入內院。
謝元翊倚在軟榻上,目光慵懶地投向燕昭:“讓你說的話,都說了嗎?”
燕昭規規矩矩站著。
她不怕白氏,畢竟對方真拿她當傻子,反倒好對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