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著腮,輕輕吹著霍長衡的傷口,是這兩日難得一見的輕柔。
她一直是冷硬鋒銳的,像一把沉默的寶劍,冷靜時在鞘中,但出鞘,就難掩鋒芒。
像此時這般溫柔,還是第一次見。
霍長鶴莫名覺得,她那縷垂下的發絲,像蕩進他心里,心底深處,掠起絲絲縷縷的癢。
前所未有的感覺。
“主子,”銀錠悄悄過來,俯在他耳邊嘀咕幾句。
霍長鶴眸光頓時冷厲:“不要聲張,看看再說。”
“是,”銀錠目光飛快往屋子方向一掠,“主子,那小鍋的事,問了嗎?”
“沒有,”霍長鶴掃他一眼,“此事我自有數,不必再提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事嗎?”
“沒,屬下告退,”銀錠摸摸肚子,不行,還得去打點吃的。
身后有腳步聲,大夫人回來了。
“母親,”顏如玉從屋里出來,“您來得正好,您看著衡兒,早點歇著吧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我去做個小車,衡兒中毒身體虛弱,得養兩天,腿又受傷,像今天這樣走,肯定不行。”
“做小車?”大夫人震驚,“你哪會那個?明天我抱他吧,再過兩天到城鎮”
她拉著顏如玉進屋,從頭發里取出一對翡翠耳環:“這耳環以后也戴不著,到城鎮就拿它換點錢吧。”
玉的成色很好,銀鉤光滑,看得出來是戴了許久,大夫人平時一定很喜歡。
恰在此時,霍長旭回來,怒道:“那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之物,你怎么能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