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錠心口突突地跳:“是去搬家了,搬家!”
顏如玉好整以暇,看著他胡編亂造:“搬什么家?雙峰山要搬哪去?他能耐不少啊,還能搬著山走。”
“不是,不是要搬雙峰山,”銀錠腦子有點亂。
顏如玉這么一問,把他原來背的詞兒都沖亂了。
“是是搬他祖父的宅子,”銀錠被擠兌地胡說八道,“他父母”
正說著,大夫人走過來,銀錠生生把“早逝”兩個字吞下去。
大夫人見銀錠這樣,詫異道:“怎么了?發(fā)生何事?”
顏如玉不慌不忙:“大當家不見了,銀錠知道原委,正在和我說,母親一起聽聽。”
大夫人對大當家的印象不錯,畢竟幫過好幾回,還救過長衡的命,除了對顏如玉有點過于熱情之外,其它的真是沒得說。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自小離開父母,就和祖父相依為命,昨夜突然收到來信,有一群惡霸,要欺負他祖父,讓祖父搬出老宅,還要挖墳。”
大夫人驚愕:“這是多大的仇,要刨人祖墳?實在可惡。”
“就是就是,”銀錠連連點頭,“大當家連夜趕回去,給他祖父出頭出氣去了。”
顏如玉問:“既是連夜走,又是著急,怎么不騎馬?”
銀錠心說,這還不是怕騎著這匹馬走,再騎著這匹馬回,讓你認出來嗎?
“大當家說,到那邊村子再買一匹,這匹小公子騎慣了的,就留下。”
“多謝他麻煩纏身還想著衡兒,唉,他也是個可憐人,”大夫人嘆道。
“是呀,很可憐的,”銀錠來了信勁兒,“他自幼要強,讀書練武,聞雞起舞,在軍中時更是辛苦,為保家國,不顧自身,到頭來還差點被害。”
大夫人微微出神,銀錠收住勢:“您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就是想起我家長鶴,也是個苦命的孩子。”
銀錠噎住一口氣,不敢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