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刀便砍。
安辭州一閉眼,霍長鶴一劍架開,推他后退兩步。
眨眼只剩下一個。
“你們是誰的人?”
“我們誰的人也不是,就是之前當過劫匪,那次碰到硬茬,殺了我們大半兄弟,還把我們抓了來,在這兒干活。”
這種人,兇狠而且沒有根基,用完之后殺掉,也不會有人找,即便有一天被抓住,也是一問三不知,什么都說不清楚。
顏如玉和霍長鶴對視一眼,彼此心領神會。
安辭州道:“我讓人回去,通知百姓們過來,讓他們看看這等惡魔行徑!”
微頓一下,嘆口氣繼續說:“再讓他們認一認,有沒有自家人,也好帶回去安置。”
“不可。”
顏如玉和霍長鶴異口同聲。
安辭州詫異:“為何?”
顏如玉道:“這種場景,很多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,想都想不出,若是親眼瞧見,只怕心頭陰影一輩子都抹不去。”
“再者,這里的人有男有女,若是叫人來,這些女子即便能活,以后也會被此事困擾。”
顏如玉略一思索:“先把他們救出去,女子單獨安置,我給她們看一看,之后找幾輛馬車,帶她們到小市場,等明日晚上閉戶之后,任由她們離去,或是家人去領吧。”
霍長鶴點頭:“王妃所言,正合我意。”
安辭州恍然,由衷道:“是我思慮不周,就按王妃說得辦,我即刻去安排。”
顏如玉把挨個看藥缸中的人,很遺憾,大部分都氣息微弱,即便救出,也活不了多久。
第五口缸,是個女子,大約是心有所感,她緩緩睜開眼:“姑娘”
顏如玉停住腳步,微俯身: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