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夜不好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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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,忙完接待北海商人的事后,江少頃早早地回了家。
陶琳跟著一起回來的,還穿著漂亮的禮服,“少頃,我說的沒錯吧?北海這次的項目規模很大,而且名聲足夠響,穩賺不賠的。他們跟下周項目會上的那些小合作相比,簡直是天壤之別?!?/p>
她一直在建議江少頃與北海合作。
江少頃按了按眼角,“多虧你幫忙牽線了?!?/p>
“哪里的話。這都是我父母生前的人脈,送給你也是物盡其用啊?!碧樟罩鲃犹嫠笾?。
江少頃垂眸,視線落在陶琳有些微微圓潤的手指上。
癌癥病人哪怕治愈之后,都不會特別的豐滿。
他忽然問:“陶琳,你當初發現自己患病的時候,是在哪家醫院?”
陶琳睫毛微動,“就在我生產的那家醫院啊?!?/p>
婦產醫院?
那里能查出癌癥?
江少頃又問:“治療了多久?”
陶琳坐下來,眼中浮現一絲對過去的悵然凄涼,“四年多呢?!?/p>
似乎那段時光,她很煎熬。
江少頃皺了皺眉。
他真該死。
竟然懷疑陶琳的痛苦過往。
他拍了拍陶琳的肩膀,“抱歉,不應該讓你想起過去的。明天你預約好了醫生?”
“嗯嗯?!碧樟招ζ饋怼?/p>
第二天。
陶琳早早地過來江家等著。
八點剛過,兩個孩子興高采烈的拿著自己的小包包走出門。
一看見陶琳,他們立刻停止笑容,乖乖站好。
“早安?!苯襞c江淮一起禮貌打招呼。
多余的一句問候也沒有。
對于打心底抵觸和不喜歡的人,做出應有的禮貌,是六歲的他們能完成的最好的狀態了。
陶琳提了提單肩包,隨后彎下腰,溫柔笑著:“早安。這么高興,是去看許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