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兒頭上蓋著紅布,她低頭只能看到自己的腳面。
她心里在想,當夫妻對拜那一刻,她就偷襲南宮流云。她早已下定決心,絕不嫁給他。
“一拜高堂……”司儀這時喊道。
“等等……”聲音從禮堂外傳來。
聽到聲音,麟兒眼前一亮,心里頓時有了底氣。
其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,紛紛看向門口。
這時,無聞走了進來。
南宮流云帶來的那些人,立刻上前擋住無聞,其中一人道:“干什么的,來搗什么亂,快滾。”
無聞笑道:“我有要事向領主稟報。”
那人一聽,有些猶豫,畢竟牟甲是南宮流云的岳父。這些人的目光一齊看向南宮流云。
南宮流云心中很不滿,臉上卻掛著笑容,道:“既然是要事,就讓他進來吧。”
那些人聽后,立即閃出一條路。
無聞低著頭一路小跑來到牟甲身旁,對他耳語了一番,牟甲聽后,臉色越變越難看。
等無聞說完,牟甲起身對南宮流云道:“公子,實在不好意思,今天婚禮的事不如就此取消吧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南宮流云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牟甲道:“我突然想起來,今天是麟兒母親的忌日,實在不能成婚。”
麟兒聽后,心里暗笑,父親竟然想出這樣的借口。同時,她揭開自己的蓋頭,來到無聞身邊。
南宮流云一聽,肺都要氣炸了,他心道:“是忌日不早說,分明是借口毀婚。”
南宮流云哼了一聲,道:“我帶了這么多人來,難道讓他們空歡喜一場嗎?”
他說完,那些手下立即涌上前,對牟甲怒目而視。
牟甲扳起臉道:“今天的確是我已故夫人的忌日,今天舉辦婚禮是對她大大的不敬。幸虧剛才有人提醒我,不然我倒忘了。”
南宮流云強忍怒氣,道:“那你說,婚禮哪天辦?”
牟甲道:“每年這個時候,麟兒都會為她母親守孝一個月,如果一個月后,公子還沒改變心意,再來成親不遲。”
“一個月,哪有人忌日還守孝的?”南宮大怒道。
牟甲賠笑道:“真對不住,這是我們牟島的習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