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話本稿件,竟能讓鹿鳴閣上下都眼巴巴的等著開張?
“這又是什么情況……”
張裕升等人亦是面面相覷,只感覺今日見到的奇事太多,腦子已經(jīng)不知該如何思考了。
聽這番對話的意思……鄢懋卿還真和鹿鳴閣扯上了關(guān)系,而且還并非泛泛之交,連傳臚儀都沒開始,鹿鳴閣就已經(jīng)找上門來求著刊刻他的話本了?
話本,就是后世常說的小說。
其實“小說”的說法早在先秦時期便已出現(xiàn)。
諸子百家中就有一個小說家流派,謂之:“小說家者流,蓋出于稗官。街談巷語,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。”
只不過小說這種文體,在不同的朝代又有不同的說法,比如魏晉時期將其稱作“志人”或“志怪”,唐朝則將其稱作“傳奇”,而明朝則普遍接納了宋元的說法,將其稱作“話本”。
而自明太祖皇帝松開了刊刻出版的限制,加上明朝百姓的識字率逐漸達到四成,刊刻出版行業(yè)也迎來有史以來最為蓬勃的發(fā)展期。
在此基礎(chǔ)上,通俗文藝作品的市場需求也在飛速增長,這才有了《水滸傳》和《三國志演義》等名著小說扎堆刊刻出版的現(xiàn)象。
(請)
鷹視狼顧
與此同時,通俗文藝作品的創(chuàng)作者也自然而然的擁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。
至少對于明朝的文人墨客而言,能夠有書局刊刻出版自己的文章,還能賣的出去獲得收益,就已經(jīng)有了滿世界吹逼的資本,哪怕刊刻的是通俗文藝作品。
為此還有不少人自費刊刻出版自己的文章,就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進士讀的是圣賢書,寫的是八股文,自然也都自詡文人墨客,當然不能例外。
不過這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同為進士,他們寫出來的文章除了讀卷官之外,拿出去只怕根本沒人多看一眼。
而鄢懋卿和他們一樣才到京城不久,居然就能鹿鳴閣的掌柜找上門來好聲好氣的求稿了?
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!
這越發(fā)比殺了他們更難受,讓他們上哪說理去?
與此同時。
一個人率先從走廊中走了出來,身上只背著一個小包袱,兩手空空有說有笑,看起來好不輕松愜意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剛剛被嚴世蕃逐出豫章會館的鄢懋卿。
他哪里有半點狼狽,更莫說喪家之犬一般的丑態(tài)。
而劉掌柜則緊隨其后,吃力的扛著一個木箱子,臉都脹得略微發(fā)紅,卻還陪著笑與鄢懋卿交談,多少帶了那么點討好的姿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