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老飄然落地,他發(fā)須雙鬢皆是斑白無比,且氣色極差,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快要入土的病老頭。
但只有長老們知道,以大長老那恐怖的修為絕對不該是這副樣子,不說似少年模樣,至少也應(yīng)該精神極佳。
大長老之所以會變成這副鬼樣子,完全是這些年來心病積壓所致。
而這塊心病,自然就是月倉。
“大長老,我不是跟你說了朝圣殿這邊有我們幾個老家伙坐鎮(zhèn)嗎?如今你撂下結(jié)界不管那水蛟趁機鉆了空子怎么辦?”
金婆婆一臉怒意呵斥道。
其余長老也本想說些什么,但礙于對方是大長老便將話爛在了肚子里。
整個佛心宮上下,敢訓(xùn)斥大長老的也就宗主和金婆婆兩人了。
聞言,大長老非但沒有一絲羞愧,反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
“我想了想,那水蛟都幾十年沒動靜了,我稍微離開一會兒也不會有事,
再說了,今日之事關(guān)系著我兒月倉的性命,我作為他的父親怎能不到場?”
金婆婆頓時被氣笑了。
“你可知這樣做是會被宮主懲戒的,你是大長老,理應(yīng)做好分內(nèi)之事,這些年來我們也很擔(dān)心月倉,不然的話怎么會自耗金光為其續(xù)命?”
大長老像是入了魔,心中只有月倉兩個字,沉默著不說話,將金婆婆當(dāng)成了空氣。
金婆婆本還想說些什么,這時,沈風(fēng)帶著月倉回來了。
大長老見月倉陷入昏迷,當(dāng)即一驚,接著怒視向沈風(fēng)。
“你是誰?月倉他出什么事了?”
沈風(fēng)打量了這老頭一眼,再看他這般關(guān)心月倉,當(dāng)即猜出了對方身份,拜道:
“稟大長老,弟子名為白夜,是剛?cè)胱诘牡茏樱袢涨皝硎欠顚m主之命為月倉師兄灌輸金光,至于月倉師兄陷入昏迷之事,是他實在不愿意跟著我回朝圣殿,不得已之下弟子只好強行帶回。”
聽到這話,大長老猶如被點燃的火藥般瞬間炸開,呼吸粗重的吼道:
“胡鬧!簡直是胡鬧!
月倉還是個孩子,怎能強行將他弄昏?再者說了,你一個新來的弟子有什么能力給月倉灌輸金光?
此事干系重大,要是月倉有個閃失,你能負得起這個責(zé)任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