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遍譴責自己如此沒用,連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。
又一遍遍唾棄自己無趣,留不住晏臨雪的心。
悲傷和怨恨交織,將他的心刺得千瘡百孔,在每個深夜反反復復折磨拷問他。
然后,他就出現了幻覺。
溫硯辭當然知道那是幻覺,也當然知道自己病了。
可……
“如果病了就能讓我見到你,我寧愿一直病著。”
晏臨雪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她看著眼前略顯狼狽的男人。
被汗水浸透的衣袍緊緊貼在他身上,勾勒出漂亮寬闊的胸膛。
墨發貼在臉上,襯得他比平日多了幾分誘惑。
她深深嘆息,踮起腳尖,捧著溫硯辭的臉。
“我已經回來了。”
“所以,你也可以痊愈了。”
溫硯辭躁動不安的心被一點點撫慰、熨平。
他乖順地應聲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他還想問問關于那個叫池星淵的少年。
可,這樣的氣氛太難得,他又舍不得打破了。
溫硯辭有剎那恍惚,最終按捺下所有疑問。
他該相信她的。
哪怕她真的和他們有什么,也只是暫時的。
他愿意做她的港灣,等她回來。
他可以一直等。
直到她厭倦了外面的那些野男人,重新回到他懷抱。
晏臨雪安撫了他一會,直到他呼吸徹底趨于平穩,才開始聊正事。
“池星淵和池紫菱都是池家人。”
“你應該有印象吧,他們兩個是池英蘭的后代。”
溫硯辭迅速反應過來。
“這個卷軸,是池英蘭留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