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蓋一蜷縮,撞上了他二弟。
“嘶……”這酸爽痛楚總算讓季臨羨清醒了,嘴臉還掛著被她撕咬留下的血漬。
咬牙切齒的喚她:“凌紓……”
季臨羨也來了脾氣,即便昏迷了一年,醒來這段時(shí)間天天練武,輕而易舉的捉住她的腿,將她牢牢地牽制住。
咬她的脖頸。
兩個(gè)人在榻上纏斗了一番,差點(diǎn)沒給身嬌l弱的凌紓累昏過去。
當(dāng)他的唇再度落下來,距離無比密切,就差最后一步。
凌紓忽然在他耳邊道:“我恨你。”
季臨羨一怔,掐著她的下巴,逼她仰頭看著自已。
眼角的淚痕與紅唇上的血色,仿佛一把刀割在了他的心口。
疼得他渾身僵硬,心里那點(diǎn)暗昧一掃而空,情不自禁的抬手擦去她的眼淚。
眸中所言,委屈,憤怒,恨意。
季臨羨瞬間清醒,他到底在讓甚?
凌紓清冷疏離的話盤旋在他耳邊:“季臨羨,我不知曉你發(fā)什么瘋,你總說我用苦肉計(jì),可你們這種受盡父母寵愛的人,不會(huì)明白,凌府只把我當(dāng)工具,是隨意丟棄,隨意打罰的物品。”
“我不求你愛我,喜歡我,但你是我的丈夫,把我當(dāng)賊防著,我接受,因?yàn)槲业皇莻€(gè)好人!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,夫妻之間要真誠相待,可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給我!”
“我要和離,你不放我走,你說我在耍花招,我試問,如果你是我,你該如何!”
說著,無力感與原主的傷感使得她抽泣,號(hào)啕大哭。
季臨羨的心擰成一團(tuán),慌亂的抱住她,“別哭…別哭,對(duì)不起……”
越是道歉,越哭得大聲。
眼淚不斷鞭笞著他的心,忍不住與她一塊顫抖。
“對(duì)不起…對(duì)不起。”
無論他怎么道歉,凌紓無動(dòng)于衷,哭累了,直接趴在他懷里睡著了。
季臨羨覺得苦澀,將她的碎發(fā)往后撥開,臉頰上的淚痕讓他難受極了。
輕輕將她放在榻上,蓋緊了被子,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半晌,陷入無盡的自責(zé)和愛憐。
不知道他在掙扎什么,再抬眼,眸間被冰冷取代。
忽然,門外傳來管家的傳喚,“世子,沈小姐來了,要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