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里是什么金鳳凰?不要胡說。鄉親們,同志們。我們九嶺鎮到處都是寶啊,這里,有藥材,有珍稀植物,還有狐貍,野豬,山雞、各種各樣的小鳥,我都叫不上來名字,山林的對面是滾滾的臻河,風景秀麗,不管是開發旅游,還是搞養殖種植,都是一塊風水寶地。有人說,我苗慧是來鍍金的,是飛鴿牌,不會在鎮里呆多長時間,現在,我明確告訴大家,我苗慧既然來了,不把九嶺變個樣子,不把群眾的生活帶上一個新的臺階,我是不會離開九嶺鎮的。”
人群又是掌聲。
林曉在人群后面,慢悠悠的吸著煙。
面前,除了激動的村民,鎮里的干部面色是麻木的。秦國才也躲在人群后面,不停的吸煙,臉色陰沉,幾乎滴下水來。
林曉清楚,關于強拆,書記鎮長的意見不一致,秦國才這個副書記夾在中間,很是為難。
鏟車和鉤機完成了任務,隆隆的從林子里開出來。
苗慧說道:“同志們,鄉親們。今天的任務告一段落,鎮里干部護送機械安全離開。六馬的胡書記安排群眾輪流守護這里。盡管他們是污染企業,我們強拆了,這里的一草一木,殘垣斷壁,廢舊機器全部封存,任何人不得亂動,更不得據為己有,我們請示上級以后做出處理。”
人員緩緩的撤離。
秦國才帶著鎮里干部走了,苗慧和胡昌林、吳曼林曉在最后。
苗慧說道:“胡書記,感謝你及時回村,咱們的群眾這一次出了大力,行動迅速,保密工作也做的好。善后工作村里還要費心,把這一片地方用鐵絲圍了,剛才我聽說里面有好多廢水,廢舊原料,這些都要經過專業人員來處理。看護的費用由鎮里負責解決。”
“苗鎮長,你放心,我會安排好的。”
回來的路上,苗慧罵道:“這幫家伙,來的時候磨磨蹭蹭,回去的時候一個個兔子一樣。”
“苗鎮長,你就沒有看出來,鎮里干部有顧慮,來的時候沒有說清楚,鎮里干部服從命令,都到了現場。錢四毛一來鬧騰,都知道咱們的強拆鎮里一二把手沒有溝通,在你這里表現積極了,回去以后怕鄭勝利給他們穿小鞋。”
“鎮里干部都是兔子精,就沒有一點正義感,一點公德心?”
林曉一笑:“苗鎮長,鎮里干部經過的事情太多了,政策朝令夕改,領導走馬燈一樣的流動,他們是明哲保身啊!哪里像我林曉一樣是個信球,都走了,都沒有人和你走在一條路線上,只有我林曉留下來,和你同舟共濟。”
“你也可以和其他干部一樣明哲保身。”
“我無所謂了,我是半個死人,他鄭勝利能把我怎么樣?能把我開除地球?這樣也好,我當一回護花使者。”
“你算是精神正常了。”
“我是怕再出意外,錢四毛要是有埋伏,悄悄的把你劫持走了,恐怕就不好找了。”
苗慧感激的看了林曉一眼。
說到埋伏,林曉又說:“錢四毛剛到的時候,讓秦國才在帶人在林子里隱藏,你被劫持走了,也沒有見秦國才在哪里?是不敢,還是不愿攔截錢四毛?哪怕是做做樣子,吆喝幾聲也行,這家伙在關鍵的時候當縮頭烏龜。要是打仗,秦國才是把你賣了。鄭勝利在九嶺深耕近二十年,有一幫勢力。你初來咋到,想糾正九嶺的不正之風,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