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下樓了。不一會兒,見柳紅慌慌張張的從黨政辦出來,開上自己的車子,一溜煙的出了鎮(zhèn)政府。
柳紅剛走沒多久,吳曼騎著電瓶車氣呼呼的來了。
林曉一直站在院子里,恐怕吳曼一進大門就吆喝。
“柳紅呢?”
“走,上去。”林曉嚴肅的說。
“你給我說柳紅在哪里?”
“上樓,上樓再說。”
吳曼跟著林曉來到二樓辦公室,林曉“啪”的關(guān)上門。
“你真來了,你要是吆喝一嗓子,全鎮(zhèn)都知道了,我的臉往哪里放?”
“這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”
“咋會不關(guān)我的事。你一吆喝,就是咱們兩個沒事,別人也會往哪方面想。”
“就這樣便宜了那個騷貨?她和鄭勝利好誰不知道?不用小字報,全鎮(zhèn)五萬多人都清楚她是浪貨,騷貨,不要臉。”
“知道是誰誣告就行了,以后有機會再說。”
“今天我找不到她。以后她要是敢往六馬去,我把她的臉撓爛。”
“喝點水,消消氣。”林曉給吳曼端過去一杯水。
吳曼喝了半杯,突然說道:“你為什么這樣護著柳紅,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?”
林曉嘴巴上的煙幾乎掉了:“吳主任,你咋會這樣想,我和柳紅不共戴天,因為提拔的事,她恨死我了。”
“哦,你這家伙隱藏的很深,什么不共戴天,我給你燉雞子的那天晚上,你說你吃飽了,我聞見你嘴巴里有酒氣,你喝酒了,在村室和柳紅喝的酒,有人看見柳紅去村委,在里面了好長時間,然后柳紅氣呼呼的開車走了,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村委會辦事了。還說你們兩個不共戴天,不共戴天能喝酒啊!柳紅給你買的燒雞啤酒方便面,不共戴天能那么可憐你,給你送吃的喝的,我給你燉了兩個小時的雞你都不去吃。”
咋解釋呢?
“真沒有,那天晚上我們說拉土的事,說崩了,所以她才氣呼呼的走了。聽我的,柳紅舉報,主要是針對我,紀委除了問咱們兩個的事,還問我借巫紅車的事,開企業(yè)的車是違紀,你要是一鬧騰,紀委會從重處理我,說不定把我開除了,以后我再去六馬就是一個打工仔,在巫紅的公司挖基座的。”
吳曼將信將疑。
有人在樓下熱鬧,吳曼出門一看,娘家嫂子開著一輛三輪車,三輪車上五六個婦女。一個個柳眉倒豎,杏目圓睜,一把火就能點燃。
“都是你叫來的人?”林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