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了?我不屬于東陵的公民,還是高書記不是東陵人?我在你的轄區生活,有事了你們你們應該管,不管是不作為?!?/p>
李勛心里發笑,看來林曉這小子真的喝多了,這種丑事,不趕緊捂住,還要到公安局報警,豈不是會很快傳揚出去?高穎知道了,剝你皮的心思肯定有,自己要不是這起案件的幕后策劃者,我真的給你立案,讓你們臭名遠揚。
“林書記,你喝多了,消消氣。事情牽涉到高書記,你得征求高書記的意見。”
林曉又滿上酒,說道:“我不管高書記對這事的看法,反正我會一查到底,你給我分析分析,到底是誰在誣告我?”
李勛心里一抖,這小子沒有喝多啊,他是在試探我,他懷疑我。
“林書記,牽涉兩位領導的事,我不敢胡說。東陵官場向來不平靜,您這幾年平步青云,有人眼紅了?!?/p>
“你是說舉報我的人是東陵官場的人?”
“可能性大?!?/p>
“我在東陵工作不過幾年,接觸的人不多,除了壞家伙,沒有得罪過其他人,你再給分析分析,會是哪一類人,那一撥人?”
“這個-----林書記,你在政府辦工作的時間長,估計是政府辦的人?!?/p>
“我提拔了,政府辦主任空缺,他們都有機會往前挪糯。我要是提拔不了,壓著他們誰都動不了,政府辦的人告我的可能性不大?!?/p>
“那就是九嶺的人,你在九嶺工作過。九嶺窮山惡水,刁民甚多,肯定是九嶺人。對了,九嶺的黨委書記苗慧,你們年齡差不多,她的資歷比你豐富,我說句實話,單看干部履歷,三十五歲一下年齡的干部提拔,第一個應該提拔的是苗慧,其次才是你。”
李勛對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。
如果不是和苗慧有特殊關系,骨子里了解苗慧,林曉真的會認為是苗慧在舉報他。
林曉盯著李勛的眼睛:“李局長,春節之前,縣里就有傳說,你要當政法委書記了,而且繼續兼任公安局長,當時我很為你高興,你是打黑英雄,是警界一虎,提拔你是理所應當的事,誰知道市里規定提拔的對象是三十五歲以下的干部,你肯定很失落。憑你的個性,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你要報復,要攪亂東陵的官場,不讓政法委書記順利產生,好渾水摸魚,過一陣子,市里會重新考慮你的位置,進一步使用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此言點到李勛的麻骨,李勛眼睛飄忽,嘴里卻說:“哪里,林書記,其實我對政法委書記一職不感興趣,當了幾年的公安局長,很累了,想回市局當個處長,輕松好多,基層工作不好做,是你們年輕人的舞臺。你當政法委書記,我一百個擁護,一萬個擁護,以后絕對配合好你的工作,指到哪里打到哪里?!?/p>
林曉輕蔑的一笑:“李局言不由衷啊,年前你和連振高之爭,你以為外人看不出來?巡特警巡邏,剛好抓了一個盜竊犯,盜竊犯在連振高的辦公室竊取了巨額物品,后來說錢是假的,金條也是假的,連振高是一個傻吊,屋子里放著那么多的假貨,專門讓人來盜取?漂亮啊,你導演的一出戲,收放自如,把連振高搞得灰頭土臉,幾乎進號子,精彩精彩!”
李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無力的反駁到:“不是那樣的,這件事很復雜,改天我給你解釋?!?/p>
“無須解釋,禿子頭上的虱子,明擺著。告訴我,你搞連振高的目的是干什么?”
“真,真的不是我要搞連振高,不是的------”李勛喃喃說。
“我來說,你就是為了要當政法委書記。是你誣告我的吧?”
李勛的身子一抖。想不到林曉不是旁敲側擊,直截了當的說出這話,要是以前,李勛會一拍桌子,啪的拔槍,咋了,你懷疑我?但是現在,他感到無力,林曉精準的說出了他和連振高較量的真相,要是以后他和連振高聯手,一個老謀深算,一個鋒芒畢露,他李勛不一定能招架的了。
李勛嘿嘿一笑:“林書記,你喝多了。我知道你心里有氣,走,咱們換一個地方繼續喝,給你壓壓驚,也是祝賀。這小地方,看這是什么菜,能吃嗎?”
李勛站起來要走。
“哈哈哈------李局,你心虛了,你心里有貓。”
“林書記,你要是不走,我就走了,立案的事我考慮,征求一下高書記的意見,即便偵查也要秘密進行,會有一個過程,林書記不要急,我一定給你揪出來幕后黑手。”
林曉伸出手:“謝謝!”
李勛也伸出手,準備給林曉告別。
不想林曉的手發力,李勛頓時覺得一股刺痛從胳膊傳導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