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振高其實才四十多一點。
“老兄,最近見你幾次,精神狀態不大好啊,是不是晚上和嫂子折騰的多了,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五十坐地吸土,你要悠著點。”
連振高苦笑一下:“幾年都不和你嫂子一個被窩了,我怕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。”
“真有這種擔心,不用看醫生,晚上換個人試一試。”
“哪里會敢?什么都不做,還有人誣陷,真要找個小三,某些人會把我搞成一個摧花惡魔。”
林曉知道連振高話里的某些人是誰,他是在說李勛,李勛和連振高之爭幾乎全縣都知道。
又一支煙吸完,連振高吞吞吐吐的說:“林書記,論職務你是領導,論年齡你是老弟,我有個心思,在東陵要是解不了,我一輩子死不瞑目。”
“連檢,啥事那么嚴重,在東陵沒有你擺不平的事啊。”
連振高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,說到:“現在咱們開展的活動,是為老百姓分憂解難,為群眾伸冤昭雪,可是們自己心里有委屈怎么辦?咱們自己有冤屈誰來伸?”
“連檢,不要激動,有話慢慢說。”林曉又遞過去一支煙,其實他知道連振高要說什么。
“林書記,我打個不好聽的比喻,要是有人給你送十萬塊錢,你會放在辦公室里嗎?”
‘沒有人給送過,沒有那種感受。”
“假如呢?有人給你送十根金條,你會怎么辦?我要是收了,得找人看看成色,看看真假吧?”
“連檢,有事你直接說吧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說了,前一段時間我辦公室被盜你聽說了吧?”
“影影綽綽的聽說了,但是不知道詳細情況。”
“這是一個陰謀,是李勛陷害我,制造的一起假案,我辦公室里根本就沒有巨額現金,更沒有金條,他硬是找來一個小子冒充盜竊犯,而且被抓了現行,巧合吧,后來我找人疏通這件事,李勛頂不住壓力,說那金條和現金是假的,數額不夠立案,把嫌疑人放了。”
“這是春節前的事,當時你為什么不找有關領導有關部門申述?”
“我敢嗎?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相信我辦公室里有寶貝,紀委隨時可以留置我,我害怕,想著伸伸脖子咽了,趕緊調離東陵這是非之地。你當政法委書記了,我想了幾晚上,你年輕,但是眼睛里不揉傻子,你能把錢家兄弟搞掉,把尹二民嚇得潛逃,一定會弄清楚我這個案子。”
“這件事不復雜啊,找到那個盜竊犯,他偷沒有偷你的辦公室,偷了什么最清楚,只要這個嫌疑人開口,一切都會水落石出。’
”當初,我也是這么想的,可是李勛把趙四羈押在一個秘密場所,趙四被放出來以后,不知道躲在哪里,我派人找了這么久,沒有趙四的一點消息。”
“打住,趙四是誰?”
“就是那個盜竊我辦公室的嫌疑人,他是九嶺鎮人,爹死娘嫁,家里有一個奶奶,趙四一直在外面流浪。”
林曉想起來調查十字街爆炸案時候,遇見的那個盜竊自己手機的男孩,他也叫趙四,難道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