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書記,算我求您了,我知道你想讓我坐在辦公室里遙控指揮。可是我指揮誰?東陵公安現在我看不透。您放心高書記,我絕對不會關手機,不會玩失蹤,我沉在案件一線,也是全面了解東陵公安的真實情況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高穎板起了臉。
“高書記,剛才我沒有給你匯報完,趙強和董斌他們兩個在臨縣大有收獲,查實了黃柏當的一起殺人案。黃柏當在里面檢舉官員,他們兩個回來途中遭遇的不是車禍,是謀殺,有人殺了他們兩個。高書記,他們兩個是我請出來的,本來他們都有和睦幸福的家庭,盡管工作上不如意,但是有了更多的時間照顧家庭,我找到他們兩個,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嗎?召必回。就這三個字,不講價錢,不提待遇,唯一的要求,下一次調整人的時候,把他們調回刑警隊,當一個普通的偵查員就行,這就是我們的同志,我相信東陵像他們兩個這樣的好同志占大多數,他們多被邊緣化了。
是我害了他們,我害了兩個家庭。烈士的英魂在飄蕩,我林曉在辦公室室里坐得住嗎?不抓到兇手,怎么告慰英靈,不抓到兇手,以后辦案誰敢沖在第一線?于公于私,我------”
林曉哽咽了,最后泣不成聲。
高穎默默的注視著林曉,好久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,遞過去一面紙巾:“好了,別哭了,讓人聽見,會以為我這個縣委書記欺負你了。我答應你!”
林曉擦干眼淚,說道:“高書記,我還有一個請求,后天是兩位烈士的追悼會,我想請你參加。”
“我答應你。”
從常委樓出來,林曉叫上警令部主任,去了趙強和董斌的家里。
兩家都是哀嚎聲一片,趙強的女兒和董斌的兒子都剛上小學,父母年逾近古稀,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曾經,兒子是他們的驕傲,而今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林曉在兩家都呆了很短的時間,在那樣的場景,眼淚不住的往下流,他怕自己會崩潰,會和他們的家人一樣嚎啕大哭。
回到局里,讓警令部主任通知開黨委會。
人員到齊以后,林曉做了簡短的講話,主要議題是關于兩名干警的喪葬事宜,縣局成立治喪委員會,老范副局長為治喪委員會主任,其余班子成員為成員,下設若干小組,班子成員為小組組長。
對于這個治喪委員會,班子成員都覺得奇怪。局里一下子死了兩名干警,據說是辦案去了,你林曉應該為治喪委員會的主任啊,怎么讓一個副局長當主任,但是沒有人敢提不同意見,以為林曉是常委,以縣委領導的身份當主任不合適。
會議結束以后,林曉聯系了牛星,牛星已經秘密的住進了金才大酒店。
來到酒店,見到牛星,林曉說:“牛處長,我已經給高書記請過假,下一步,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案件中去做你的一個兵,案件上需要我做什么,你盡管吩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