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六年前宗政淮那么著急忙慌和自己結婚。
她以為是救贖,原來只是權衡之后的選擇。
怪不得和她結婚六年,宗政淮的態度卻始終不冷不淡,相敬如冰。
怪不得他始終不愿意公開,連一張單獨的合照也吝嗇。
更是連孩子也不打算讓她有!
可他明明知道,肖寒卿有多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,她想組成自己的小家。
六年懷不上,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。
宗政淮還安慰她,順其自然就好。
真是難為了宗政淮,在自己面前演了六年。
可笑自己,曾經還真的想當一個好妻子、好繼母。
實在是太惡心!
肖寒卿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辦公樓的,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機械運轉。
司機已經等在門口。
“去擎云閣吧。”
肖寒卿目光呆滯。
她寧愿去自己的公寓睡一晚,也不想回到那有太多痛苦回憶的婚房。
一回到自己的房子里,肖寒卿就沖進了淋浴房。
她虛榮、死要面子。
所有的委屈都不敢在人前顯露半分。
此刻任由噴頭下冰冷的水簾把她渾身澆透,肖寒卿的淚水隨波逐流而去。
從淋浴房出來就是一陣頭重腳輕,肖寒卿當晚就病倒了。
等她過了兩天清醒過來,手機上除了經紀人郁婉的消息,再也沒有一句問候。
“離婚協議發你郵箱了。”
郁婉既是她的經紀人,也是她的好朋友,對她這六年來的痛苦糾結再清楚不過。
對于肖寒卿的離婚,郁婉樂見其成,卻也怕她是一時情緒上頭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?真離?”
肖寒卿嗯了一聲:
“真離,因為宗政淮,他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