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豐一到指揮部,立刻喊起來。
“讓于雷過來,立刻馬上!”
白靜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,示意他平靜一下。
怒火中燒于事無補。
“于將軍受了重傷,無法過來。”
白靜輕聲說。
林豐一皺眉:“怎么樣?”
白靜沒說話,只輕輕搖了搖頭。
林豐立刻蹦了起來:“走,去看看。”
于雷被韃子的羽箭射中了脖子。
郎中也不敢稍動,只是將羽箭剪斷,留了箭鏃在脖頸里。
林豐見到這個狀況,心臟就繃了起來。
這個位置除了上手術臺外,其他無解。
如此精細的地方,哪怕稍微弄錯一點,于雷立刻就得完蛋。
“草,就不知道躲一下嗎?”
林豐讓郎中將包扎的白布解開,觀察了一下傷口。
箭鏃整個已經陷在脖頸中,根本無法取出來。
鮮血仍然在不斷溢出。
于雷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狀態,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。
林豐一腚坐在床榻前的地上,愁眉不展。
面對這樣的傷勢,以眼前的技術,于雷基本被判了死刑。
林豐靠近于雷的臉頰,深吸一口氣。
“于雷,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幾個護衛站在一旁,垂頭不語。
郎中也哭喪著臉:“將軍,從中箭開始,他就處于昏迷中,怎么弄也醒不過來。”
“去,弄盆清水過來。”
白靜快步出去,弄了一盆清水。
林豐用白布沾了清水,輕輕地給于雷擦拭臉頰。
“老兄,怎么說你好呢,半輩子謹慎,怎會出此紕漏啊。”
于雷算是最早跟隨自己的一批。
當時自己升任百夫長時,便從邊軍大營中跟著到了嶺兜子烽火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