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多福終于緩過神來,眼珠子轉了轉。
“此事過于嚴重,我得回去稟報縣太爺定奪,現場你們不能動。”
程梁點點頭:“放心吧,要動我們早就動了,不會等到你們過來。”
吉多福轉身跟一個差役耳語了幾句。
那差役轉身就往外飛跑而去。
也有幾個村民跟著跑了,他們要回村里報信。
這可是潑天的大事。
那差役一路奔跑,上氣不接下氣地來到縣衙里。
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,扶著門框,瞪著大堂內的縣太爺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戴知行正坐在案后,看今日的卷宗。
抬頭發現那差役一身塵土,扶腰猛喘。
“你,干嘛呢?”
差役好不容易把氣息喘勻了,抬手指著外面。
“太爺啊,出大事了!”
戴知行皺眉:“好好說話。”
“哎,哎,太爺,鎮西人的水渠,咱村的百姓,都被傷了,還不讓人走。”
戴知行撓撓頭:“小子,還會說人話不?”
那差役穩定了一下心神。
“太爺,是梁家埠的村民,還有另外幾個村的好幾百人,晚上去水渠,被人傷了,滿滿一渠的人,都堆在那里,生死不知。”
戴知行瞇起眼睛:“你是說,好幾百人,生死不知?”
“對,太爺,對。”
戴知行站了起來,緊緊盯著差役的眼睛。
“只是咱們的村民都受了傷,還是鎮西人也傷了?”
差役撓著腦袋:“俺看著受傷的只有咱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