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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霄大殿。
雷青川端坐上首,面無表情,不喜不怒,但明眼人一看,就知他心情不佳。
林詩雨和南宮雁分坐左右,神色自若,不時開口說些什么。
“眼下祭天大典舉辦在即,劍宗若在此時妄動兵戈,實乃不祥之兆。”
“倒不如暫且放下此事,待大典之后再行詳談,雷宗主以為如何?”林詩雨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。
說話間,她目光不時掃過門外,心中隱隱有些不滿。
再怎么說,她們也能算得上是極尊貴的客人吧,可茶都添了兩次了,那位傳聞中的上宗使者,竟然連面都沒露。
怎么的,難道兩位宗主親自上門,都不值得他現(xiàn)身一見嗎?這使者當(dāng)真是無禮至極!
“林宗主所言極是,眼下貴宗冊封圣子之事才最為要緊,實在不應(yīng)該為了這些小事大動干戈?!蹦蠈m雁也在一旁附和。
她們此次前來,就是為了試探一番雷青川的態(tài)度,能談妥最好,若是談不妥,也能回去制定應(yīng)對之法。
哪知,雷青川聽了這話,臉色竟是直接沉了下去,拂袖道:
“二位宗主說的輕巧,想來是因為被凌天宗欺辱的,不是二位的弟子,二位自然不知其中苦楚。”
“不說別的,江寒所受苦難,若是放在二位宗主的嫡傳弟子身上,二位將作何感受?”
說到最后之時,他聲音陡然增大,喝道:
“難道,就如二位說的這般,忍氣吞聲,放任不管嗎!”
“這……”林詩雨二人對視一眼,卻不知如何反駁。
實在是季雨禪做的太過了,連一絲可挽回余地都沒留下,她當(dāng)初,想必是奔著要江寒的命去的。
“哼!本座知道兩位今日的來意,但此事事關(guān)紫霄劍宗顏面,若是如此放任不管,又將我劍宗臉面置于何地?!”
雷青川目光凌厲,自二人臉上掃過,態(tài)度強硬至極。
聽得這話,林詩雨眉心皺的更緊,但南宮雁卻是目光微閃。
她最怕的,其實是雷青川不表態(tài),對此事閉口不談。
如今,對方既然沒有閉口不談,那一切就還有希望。
她從對方剛才那句話中聽出來了,劍宗對此事,其實沒有太過在意。
最關(guān)鍵的,其實是劍宗因此被落了凌天宗臉面,所以劍宗才不得不出面做個樣子。
劍宗應(yīng)該也不是真的想把事情鬧大才對。
畢竟紫霄劍宗才剛剛拿到那么多資源,如今他們最需要的,其實是休養(yǎng)生息,大肆招收天才弟子,以此不斷擴充實力。
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跟著江寒不斷的攪動天下風(fēng)云,一刻都不得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