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秋霜回過神來,應(yīng)是后有些恍惚的退下。
今日師父說的話太過離奇,她要快些回去捋捋。
季雨禪起身徐徐走下高臺,看向了那籠罩整個凌天宗的陰云:
“混賬東西,以為有外力相助,我就沒辦法了嗎?”
“沒想到吧,一個三級小世界,在上宗眼里就是個可以隨意搓圓弄扁的玩物罷了,如今道尊親自出手,有的是辦法破了這個煞劫!”
陸飛渡劫只是第一步,實在不行,她還可以用自己積攢多年的功績,換取一個向上宗申請強行打開飛升通道的機會,到時她一樣可以離開這個世界。
一個小小的煞劫就想困住她?實在可笑!
忽然,她眉心一凝,踏破空間,出現(xiàn)在了后山禁地,那座鎮(zhèn)運金碑之前。
被血煞神雷劈成飛灰的靈峰早已重建完成,金碑再次立在了靈峰之頂,而在其前方,另有一人盤膝而坐。
“皇甫長老。”季雨禪行禮,姿態(tài)放的極低,“不知長老喚我何事?”
皇甫敬亭抬頭看著金碑:“方才師尊傳信,命我等布下大陣,接引一人入宗,若做的好,有機會將功補過,獲得天道諒解。”
聽到這話,季雨禪豁然抬頭,驚喜的說道:“此話當真?!”
隨即又猶豫著說道:“長老見諒,晚輩見識淺薄,故此多嘴問一句。”
“欺辱天道親選的天命之人,那可是足以滅絕血脈的大罪,天道怎會因一人而饒過我凌天宗?”
“天機不可泄露。”
皇甫敬亭面無表情,丟出一塊玉簡給她,“你只需布下此陣,將那人接引入宗,以平常心對待即可。”
季雨禪恭敬接過,雖然她有些不解,但道尊所言定有深意,她也只能照做。
可她僅看一眼,心中就是一跳。
她原以為,玉簡內(nèi)會是一個需要舉全宗之力才能布下的大陣呢。
但此時一看,里面竟然只是一個七階陣法。
這么簡單的陣法,皇甫長老隨手就能布下,為何非要她來布陣?
季雨禪眼睛一瞇,此事定有古怪。
于是,剛走掉的墨秋霜又被她喚了回來。
沒辦法,主峰弟子雖然不少,但真正能讓她放心使喚的,卻只有這個大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