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何不知這場斗法的劣處,但此事實在別無他法。
若是尋常弟子膽敢這般挑釁,他只需派出自家核心弟子出面應戰便是。
但江寒不同,此子素有同階無敵之名,宗內元嬰弟子近千,竟無一人能與他對抗。
思來想去,也只能是他這位老前輩親自出手才行。
黃正明看著立在船首的那名青年,確實是那張熟悉的臉,許是這段時日走的太順,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,竟多了幾分堅毅與自信。
他上次看到這張臉,不過是兩年之前而已,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,竟會有這么大的變化。
正想著,對方竟是察覺到了他的窺視,在船首行禮說道:
“紫霄劍宗江寒,前來拜會貴宗黃正明長老?!?/p>
直呼本名,這已是大不敬!
黃正明饒有興趣的與對方對視片刻,感嘆道:
“確實是年輕氣盛,有老夫當年風范?!?/p>
只可惜,此子是紫霄劍宗之人。
若對方當初下山后,來陰陽宗拜師該有多好,他說什么也要把此子收為親傳,全心教導。
黃正明心中可惜,隨即又覺得好笑。
相比于他,最該痛心的該是那位親手把江寒趕走的季宗主才是。
卻不知那位化神大圓滿的絕巔強者,看到江寒今日之風采,會不會被氣的生出心魔。
“他這不叫年輕氣盛,他這就是沒吃過虧,囂張過了頭!”
紀疏月剛說完就被黃正明瞥了一眼,揮手就把他嘴給封上了。
“為師看你心魔未消,就留在這好好反省吧?!?/p>
說罷,他身形一動,憑空消失。
自己這徒弟之前也挺聰明的,怎的生了心魔后,變得跟傻子一樣,連話都不會說了。
再出現時,他已到了駐地之外,與江寒相隔千丈,遙遙相望。
“稀客,稀客啊?!?/p>
他面上帶著幾分笑意,絲毫沒有被人挑釁的怒火。
“師侄遠道而來,不妨隨老夫入內一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