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來的人居然是陳汐?這真的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,怎么感覺上次也是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遇到她,驚訝之下還誤用了瑤瑤對她的稱呼,如果我和瑤瑤結婚的話,按輩分叫姐姐是沒錯的,但是按年齡來說,我還是陳汐大的。
陳汐一只手端著一杯水,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小嘴微0
厥輕輕呼了一口氣,這個動作在柔知性的陳汐身上有著另一種的可愛。
“醒啦?”
陳汐輕輕把門掩上,然后走到床邊,在床頭站定,一邊將手里的水杯遞給我,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空調遙控把度調高。
水杯里的水是的,剛好不冷也不熱,我輕松的將它一飲而盡,一杯水下肚,宿醉帶來的嘔吐感終于減輕了許多,接著我便問道:“昨晚,呃,是你把我弄回來的?”
陳汐拿走我手上的空杯子,聞言一手叉著腰,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,“怒氣沖沖”的說道:“你還敢說!要不是我大發慈悲,你現在還睡在街上呢!
陳汐哪怕是假裝生氣都還是一副柔柔的樣子,聲音也是輕輕軟軟的,不過我還是要假裝一副很害怕的樣子,半趴在床上“跪地求饒”,逗得陳汐捂著嘴“咯咯”的笑著。
笑鬧了一會,陳汐便停了下來,笑著說道:“好啦,現在都十一點多了,該起來了大懶蟲,你的衣服我幫你洗了還在烘干,飯已經做好了,先出來吃飯吧!”
說完,陳汐便走了出去。
我坐在床上搓了搓臉,原來昨晚看到長得像瑤瑤的“仙女”就是陳汐,她們倆是堂姐妹,長得確實是有點像。
這么一說,那我夢見睡的那個仙女豈不是……打住!打住!就不說陳汐是瑤瑤的堂姐,就說昨晚她從大排檔把我帶回宿舍,難以想象她纖弱的身子是怎么把我這體重一百六的大男人運到床上,既換了衣服脫了鞋襪,應該還用毛巾幫我擦了臉洗了手,我如果再用齷蹉的思想去揣測這樣的一個女孩子,那我跟畜生沒什么兩樣了。
我從床上翻身爬起,穿上拖鞋便走了出去。
這應該是陳汐自己租的兩室一廳的單身公寓,想到剛才躺的那張床就是陳汐平時睡的,我的心底又是一陣悸動。
陳汐已經盛好皈坐在桌子旁等著我了,等我坐下以后我們就開始吃飯了,期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,說實話,我和陳汐的關系說熟也熟,說陌生其實也很陌生,我們的接觸都是在一些其他的場合,雖然有彼此的聯系方式,但從來都沒有聯系過,也沒有任何聯系的理由。
但不得不要說世事無常,江門市這么大,我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碰到陳汐兩次,醫院或者有理由解釋,畢竟她在哪里實習,但在一個陌生的大排檔還會遇到,那不得不說緣分還是有些奇妙的。
“你家不是在安滄區嗎?怎么跑到我這附近來喝酒了,還一個人?”
陳汐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,我能感覺到她在偷偷打量我,這也很正常,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我肯定遇上什么事才喝成那樣,不過畢竟是成年人,說話總是要拐彎抹角的。
“沒什么,就是工作有點不順。”
我也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,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么短的時間編不了什么理由能騙得過陳汐,倒不如直接表示不愿意說就是了。
陳汐當然也就很知趣的不再詢問,不過她看起來就像是心里裝不下事的人,雖然嘴上不說,擔憂還是寫在了臉上。
一頓午餐很快就吃完了,雖然談不上溫馨,但陳汐確實有一種讓人沉靜下來的能力,至少我現在不再那么焦灼,重新恢復過去工作時候的敏銳了。
臨走時,陳汐欲言又止,最終還是走到我身前,輕輕理了理我的領子,就像是一個知心優雅的大姐姐一般,我還能聞到她身上的澹澹的薰衣草的香味,與瑤瑤身上的甜香不同,陳汐的味道更清新,就像是玉池里的水蓮一般。
不知為何,氣氛少了幾分旖旎,多了幾點溫馨,此時的陳汐既像是妻子,又像是姐姐,就像是叮囑離去的丈夫或是一般,輕聲細語的說道:“有什么煩心事可以來找我說,不要感覺麻煩,我現在實習時間挺多的,嗯?”
這段話說的磕磕絆絆又顛三倒四的,但我能感受到里面的情感沖動與赤誠之心,或許是這段時間長期處于孤立無援,這一時間讓我有些感動。
不過心底里還是苦笑了一下,我哪里需要你的幫助,如果你爸能幫我什么事都好解決。
忘了說,陳汐的父親就是瑤瑤的大伯,江門市地委副書記。
告別了陳汐,我坐在車上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妮妮,接著又打了幾個電話,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樣了,徐徐圖之已經完全行不通,那么也只能來硬的了。
很快,妮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