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將這一群人從天南地北弄過來,也真是服了他們,他們非要讓泉州府官吏空那么久,累死自己嗎?
老朱啊老朱,你不會只看人名,沒看地點吧,好歹看看人家現(xiàn)在在何處辦公啊……
沒有辦法。
吏部和中書都敲定了,老朱也點頭了,這任免文書估計都已經(jīng)送出去了,等送到了,人再趕到泉州就任,估計要等到洪武八年泉州夏天的
劉基勾了生死簿
別說朱標(biāo)不愿意,換顧正臣也不樂意。
孫貴妃是老朱的貴妃,你們關(guān)系親,可孫貴妃何朱標(biāo)沒多少關(guān)系啊。不能因為你老朱寵愛一個貴妃就讓所有兒子跟著一起服喪……
從這件事上看得出來,朱標(biāo)是一個有想法、有情緒的人,同時也有些沖動,還不夠穩(wěn)重,也不想想老朱多強勢……
“后來呢?”
顧正臣詢問。
晏安笑道:“后來桂彥良、李希顏等人勸說太子,孝道為先,古禮也需要讓位于孝道。太子換了衰服入宮,這才平息了陛下怒火。”
顧正臣松了一口氣。
這就對了,朱大郎啊,你要記住,什么古禮都沒老朱的禮重要。
晏安見顧正臣沒有封印,府衙照常辦理公務(wù),而泉州府確實堆積了不少案件,很識趣地留了兩日便走了。
這一次,府衙差了四個衙役,并調(diào)了三十余泉州衛(wèi)軍士送晏安。不是晏安的面子大,而是要去鳳陽墾荒的人不少,還有去教坊司的,反正順路……
臘月二十五日。
金陵,泉州縣男府。
詹徽身披麻服,頭纏白布,將一封信與一枚玉佩遞給顧母:“家父生前與泉州縣男有過約定,等他回金陵時交還玉佩。然家父身體不支,終無力回天,撒手人寰。臨終之前留下一封信給泉州縣男,還請老夫人轉(zhuǎn)交。”
顧母悲傷難掩,只能說:“節(jié)哀。”
張希婉也有些哀傷,詹同是一個不錯的老人,病臥在床已有些時日,醫(yī)官都曾斷言其活不過一個月。
可他硬生生熬了兩個多月,只是終究還是沒熬下來。
朱元璋聽聞之后,也不由得惋惜。
承旨寫得最好、最貼自己心思的,便是詹同。他的文筆淺顯易懂,又不失威嚴(yán),沒有輕浮的堆砌辭藻,更多是直切要務(wù),加上此人耿直嚴(yán)正,時常進(jìn)諫。
他與宋濂一起完成了《日歷》,他參與了《皇明寶訓(xùn)》的編寫,他講解的《易》、《春秋》令人受益匪淺……
劉基聽聞?wù)餐∽洌瑐牟灰眩氲阶约夯虿痪糜谌耸溃嗔藥追直瘺觥?/p>
洪武八年,終還是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