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定心丸,也就是說,養廉銀還是會繼續給,不會因為呂參政的到來而取消。
就在顧正臣收拾行李的時候,張培匆匆走了進來,對顧正臣道:“老爺,趙一悔來了。”
“總算來了?!?/p>
顧正臣笑了,出府衙親自迎接。
趙一悔已經不再是地牢中的那副頹喪模樣,雖然還很是瘦弱,可精神已是大好,見到顧正臣,連忙行禮:“見過顧知府!”
“哈哈,快請進?!?/p>
顧正臣邀請趙一悔入知府宅,吩咐張培置辦一桌酒菜。
一番寒暄后,趙一悔指了指門外:“院子里有些箱子,這是何故,莫不是顧知府要離開這里?”
顧正臣沒有隱瞞,將貿易、開海等事說了一番:“陛下突然下旨召我回去,想來不是為此事。你自金陵中來,可聽到什么消息?”
趙一悔微微點了點頭:“倒還真聽到了些事,只是不清楚與召你回去有無關系。”
顧正臣眉頭一抬。
趙一悔認真地說:“去年時,朝廷將寶鈔提舉司提升為正四品衙門,其后不久,提舉費震便完成了十萬貫寶鈔批量刷印。今年年初時,蘇州、杭州、開封、北平等大城已設了大明錢莊。聽說各府、各縣也會跟進設置錢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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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回金陵,酒桌上的安排
顧正臣想了想,老朱這次急匆匆召自己回金陵,很可能事關寶鈔提舉司,也可能是費震要求的。
這意味著,寶鈔發行全國的日期極有可能不遠了。
“對了,我來之前,你夫人托我將這枚玉佩交給你?!?/p>
趙一悔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,雙手托著交給顧正臣,補充道:“我啟程時,你府上的顧誠大管家與掌柜胡恒財已經在組織商隊,據說想要南下泉州府,此時也應該已經在半路之上了。”
顧正臣接過玉佩,手微微有些顫抖。
自己的玉佩并不多,送出去的只有一塊。玉佩回來了,說明那人走了。
顧正臣黯然神傷,低聲道:“詹府是不是在辦喪事?”
趙一悔看是到顧正臣如此模樣,又看了看玉佩,陡然明白過來,連忙說:“詹承旨沒熬到春日,在冬最后幾日走了?!?/p>
顧正臣捏著玉佩,沉默良久,直至張培是安排人布置酒菜才回過神,將玉佩系在腰間,嘆息道:“雖與詹承旨并無幾次見面,可是總覺得他親切,是個好老人。可惜當日一別,成了永別?!?/p>
“同文兄走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