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度!”
“弓箭!”
顧正臣威嚴地看著所有人,上前一步:“實戰(zhàn)之中的拼殺,遠遠比肉搏更慘烈!肉搏你們可以抗三拳兩腳,戰(zhàn)場上有幾個能抗三槍兩刀?實戰(zhàn)之中,頃刻之間,就是生死立分!我告訴你們,羽林衛(wèi)最擅長的就是殺伐!”
“老子得罪了毛驤,得罪了許多人,誰要是敢不盡心、出全力、拼了命戰(zhàn)斗,讓我成了毛驤的俘虜,那老子可也是會發(fā)火抽人的!我當下只想知道,你們是不是想讓我當毛驤的俘虜,說!”
面對顧正臣的喊聲,泉州衛(wèi)將士齊聲吶喊:“不想!”
顧正臣微微點頭,踱了兩步,浩然道:“為有犧牲多壯志,遍地英雄看泉州!我?guī)銈內腌娚剑钭矫J!”
“活捉毛驤!”
黃森屏、于四野等人跟著喊起來。
既然顧正臣不在意羽林衛(wèi)的臉面,不在意其他人的施壓,那自己更不需要在意了。面對羽林衛(wèi)這些強者,一旦有半分心軟與懈怠,很可能是全軍覆沒!
這樣也好,放開了手腳——和他們斗到底!
金陵城軍隊調動,封鎖了鐘山,并安排人清了場,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出。相應的物資籌備也在進行之中。
五月三十日,清晨。
朱元璋帶徐達、李文忠等人至小教場,羽林衛(wèi)、泉州衛(wèi)分列西東。
僉都督陳方亮稟告道:“羽林衛(wèi)三千,指揮使毛驤。泉州衛(wèi)三千,指揮使顧正臣。雙方軍士已準備完畢,經軍士三輪查驗,雙方軍士并無夾帶武器。已為雙方軍士下發(fā)了背包,背包內含七日口糧、驅蟲藥物、火鐮、水囊、鹽、繩索、五寸短刀、紅漆、衣物等。另外,兩衛(wèi)各配了五頂帳篷……”
朱元璋聽得連連點頭,看了看羽林衛(wèi)與泉州衛(wèi)將士,有些軍士佩了木刀,一些軍士握的是槍頭很鈍的長槍,不少軍士背了弓,箭壺里的箭是木桿,箭頭也是木質。
只不過,羽林衛(wèi)佩戴的刀槍居多,而泉州衛(wèi)除了刀槍外,弓箭數量明顯更多,基本上做到了人手一弓箭。
軍士帶什么武器,自由選擇,只要不嫌累與麻煩,就是顧正臣帶十把木刀也沒人管。
李文忠拿出一份文書,遞給朱元璋:“陛下,泉州衛(wèi)還帶了一些小東西,我等不知是何用處,但見無礙,便答應了。”
朱元璋接過文書看了幾眼,眉頭微動:“這小子帶這么多染料水干嘛,這東西又喝不得。”
李文忠搖頭:“我等也不知。”
朱元璋眉頭皺起:“冰糖,誰打仗還帶這東西?”
李文忠同樣不解:“問過顧縣男,可他不說用途,只說若他帶兵打仗,定會攜帶這些物資。”
朱元璋想了想,搖了搖頭:“既然不違規(guī)矩,他想多帶點東西也無妨,反正耗的是泉州衛(wèi)軍士體力。沒問題就讓他們進鐘山吧,朕想看看,顧正臣帶出來的到底是可用雄兵,還是只會拳腳功夫的大頭兵!”
「有事耽誤,今天先小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