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言自語道。
另一邊聞嶼在發出回復短信之后又劃上去看夏小桃編輯過來的短信,眼睛眨也不眨,從頭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看。
[聞經理你好,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正常按時吃藥,希望你身體和心理狀態好一些了。]
[我們之間可能還是有一些誤會,在這種狀態下沒辦法高效率工作真的非常可惜。]
[我覺得和你的團隊合作非常愉快,項目最近也進展比較順利,很希望可以回到普通工作伙伴的距離。]
[期待我們月底的測試能順利展開!]
[貓貓努力工作jpg]
其實短信的內容一下子就看完了,但是聞嶼還是又看了好幾遍。
他沒法答應夏小桃,只能避重就輕地道歉,說對不起。
聞嶼甚至在睡前還在想,到底怎么樣做才好呢?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一個結論,這并不是一個努力思考就能有完美答案的命題。
以前夏小桃叮囑他要保密兩人戀愛關系的時候他尚且可以忍耐,因為回到那間公寓她就會乖乖的任他親吻或擁抱,但現在是只要她一下班就再沒有靠近的理由,連想送她回家這種事都被拒絕。
不過后續的工作安排也由不得他有閑心考慮這些就是了。
直到月底大家坐上去往鄰市實驗室的大巴車時,夏小桃才意識到,居然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和聞嶼有過什么交流了。
兩人只在涉及到項目具體改動時才會有所交流,平時遇到都只是點頭問好,聞嶼這個月不是正在開會就是正在出差,在公司的時候也是最早來最晚走。今天好像又是臨時從南方坐紅眼航班飛回來,見到的時候臉色不太對,眼睛里全是紅血絲,嘴唇也不如往常紅潤。
聞嶼從上了大巴之后就一直靠著窗小憩,他把舒適的座位讓給了其他人,自己坐在了對應大巴后輪凸起的位置上,只能曲起一雙長腿,委屈地蜷成一團,估計睡也睡不安穩,夏小桃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瞥。
聽說那種治療心理的藥如果開得不太合適的話會有很大的副作用,加上他最近這樣天天熬,不知道會不會加重病情。
喻阿姨的公司不是都已經準備上市了嗎,他怎么還要委屈自己在這種公司當一個普通的中層管理。
“小桃姐,你和聞經理冷戰了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最近感覺你和聞經理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啊……”梁愿小聲湊到她耳邊,“之前聞經理沒有頻繁出差的時候,來我們辦公室交待什么事情的時候一直在偷偷看你,你也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,兩個人硬是一句話不說……”
“你們可能沒什么感覺,我看著特別明顯啊,聞經理那個眼神……怎么說呢,類似于那種……”
“噓,別瞎說,你誤會了。”
夏小桃不愿多說,只是讓梁愿不要再問,好好工作。最近她們頻繁和實驗室對接,所以不止是聞嶼,她們兩人的工作量也翻了一倍,此時眼底都泛著淡青色,一副熬夜過度萎靡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