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快說來,黑山是否已攻下東郡?劉岱現今如何?”
幾人催問之下,那哨騎抬起頭來,面容苦澀道:“都不是。曹公援助兗州刺史劉岱,去時劉刺史已身死,而曹公撤軍向濮陽,引黑山賊追擊,待誘敵深入后,掘開濮水,水淹賊寇,斬敵六萬余……”
“什么???”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”
“劉岱豈會請求曹操援助?!”
“掘濮水……勞民毀田,他怎敢如此傷天和???”
一聲聲驚疑輕呼之中,袁紹只覺頭腦暈眩,連同呼吸都粗重了起來。
曹阿瞞,竟有此能?
如此短的時間內,便可屠滅六萬賊兵,于毒、眭固號稱十余萬,恐怕還有幾萬流民跟從,以勢大劫糧,這些人不殺會去何處?
自然是歸降!
豈不是曹操又得數萬奴籍,哪怕是贈予各豪族,也可得不少錢糧資軍。
而且劉岱身死……曹操救援不及?
這聽著很怪。
曹阿瞞向來喜神速,無論少時殺人偷物、為官后剿匪、除暴,皆是迅猛神速,行事絕不拖沓,他怎會拖到劉岱身死才出兵?
只有一種可能……
袁紹心里猛然一驚,忙沖向哨騎,頗為失態的揪住他的衣領,喝道:“立刻派明探、暗探,去東郡打探戰報;再密令告知朱靈,我要知道此戰的全部經過?!?/p>
“哈哈哈??!”
此刻,堂上角落忽然有人大笑,眾人循聲看去,是南陽人許攸,亦是常出入主公深院的心腹謀臣。
他哂笑半晌后,道:“我早說不能任曹孟德起勢,不要設什么海內名士的門檻!”
“許攸!住口!”
“狂徒!”
“在場何人不是名流高士,豈容你在此羞辱!?”
正相持對峙時,有人弱弱的問道:“那五千石還給不給曹公?”
“是誰說話!?你欺人太甚!”
袁紹指著說話的方向猛沖而去,很快被人拉?。骸霸恢劣?,不至于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