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走鄉間小道,一般是乘坐牛車,雖慢但是穩固。
曹操拍了拍許澤的后背,將他交給曹純,自己則是快速奔向馬車,進入其中。
很快里面傳來了痛哭之聲,曹操大呼誓殺陶謙全家,絕不會放過一人。
典韋剛下馬,就癱在了地上,這回是許澤將水袋拿來,帶著滿臉笑意,站著看他:“你這膂力,也不行啊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
典韋氣得說不出話,大口喘息。
真不是人。
奔襲三天三夜,前一夜水和干糧就已經空了,他們想著路途不算遠,就沒有停下來去村莊補給。
堅持到現在,幾乎所有騎兵都累癱了,許澤還能行動自如。
這跑不死的體力,比牲口還強!
連絕影現在都趴下休息了。
“子泓!我們先趕回鄄城!你帶部曲休息后跟上。”
正待說話,曹操風風火火的走過,神情陰沉得可怕。
“走,”許澤扶起了典韋,其余騎兵亦是相互攙扶,邊走邊吃干糧。
“休息完盡快趕路,回去之后還有大事相商。”許澤向后方說道。
“唯!”
騎兵高聲回應,不敢有違,這一趟出入之后,他們對許澤只有滿心敬佩、臣服。
……
鄄城。
大牢內,許澤回來后,將戰場上抓捕來的那些人丟給了滿寵審問。
一直審到了半夜,都一口咬定他們是叛軍,想劫掠一筆,然后朝淮南逃。
有這樣一筆巨資,能在淮南換得一個將軍,在淮南的后將軍袁術為了壯大兵馬,正假節招安賊寇,征募軍士。
所有人的口供都是如此,而且說得有條有理,不像是編的。
“這人叫張闿,便是這伙賊兵的首領,早年便是賊寇,后來無奈歸降陶謙。”
滿寵一臉莊嚴,眉頭微皺,已經有點不耐煩。
張闿被綁在刑架上,身材肥壯,多是脂包肌,看似肉無線條,其實這種肥肉冬日扛冷,挨揍扛傷。
他滿嘴是血,渾身鞭傷,手腳斷了一只,扭曲的半吊半站,非常艱難。
滿寵讓人在傷口上撒了幾次鹽,都沒能改口。
張闿哭求道:“俺們真是一時鬼迷心竅,但左右只殺了些宿衛,求各位將軍給個痛快吧。”
“你至少說出一樣有用的軍情,才能痛快吧?”許澤苦笑著說道。
進了一趟大牢,什么都榨不出來,光聽哭喊了,這牢房真不如詔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