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登聽完倒吸一口涼氣,他這幾年,最喜歡吃魚生了。
一想到腹吐血水,血中帶蟲……不由得一陣惡寒。
許澤此刻道:“到我的小院去吧,有兄長為我置辦了臨河小院,晚上烤肉時叫上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喜歡吃鮮魚?”許澤多問了一句:“有鱸魚嗎?我會做清蒸鱸魚。”
“有,都是上佳品類。”
陳登想了想,既然不吃魚生了,把帶來的這些魚拿去烹飪也行,總不能放生吧。
嘖,怎么每次見到許澤,我都要為之改變?
他心里奇怪的想道。
但他說得挺強勢,我根本無法反駁。
……
晚上。
雷澤莊園,許澤和典韋端來了最后一盤菜,魚肉菜蔬俱佳,放于一張大案幾上,典韋在旁燒火盆以烤肉,屋里逐漸有了暖意。
立功得來的譙國佳釀打開后,酒香四溢。
除卻陳登之外,郭嘉、戲志才在列,典韋、于禁在旁烤肉,這屋內(nèi)可算是人才濟濟。
一開吃,都是贊不絕口。
誰也沒想到許澤還略懂庖廚之道。
酒過三巡,自然聊起了秋收之事。
許澤笑道:“我聽說,冀州黎陽與兗州濮陽又開渡口,可開商道,冀、兗、徐都未受多少小幣影響,只要商道暢通,遲早能夠恢復五銖錢。”
“除卻兩地之外,我看兗、徐兩州,也應當開商道以通行。”
“故此,趁此秋時我有一議,諸位兄長可否試聽之?若是覺得可行,便稟報主公,請他決斷。”
陳登這才明白,原來相請并非是許子泓欣賞我,想予以知心結(jié)交。
鬧了半天,來商議兗、徐大事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許澤之略,雖然不在堂議,無需遵循繁禮,彼此交談相對要寫意許多,但一言一行中,可見許澤真正才學。
“子泓請說。”
郭嘉、戲志才放下酒觥,陳登亦是目光注視。
許澤思索片刻,措辭成論:“兗、徐之間,道路通達之處應當自巨野澤處入任城,而后沿泗水進徐州,到得下邳則能水運通達。”
“最難的便是山陽、任城這段路了,山路較多,城池之間未馳道,道路亦是崎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