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澤登時就想拒絕。
“在下陸議,字伯言。”
“陸伯言?”許澤猛然才想起來,這個陸議就是遜吶!
那可以。
許澤忙換上笑臉,收了拜師禮,點頭道:“府君太客氣了,本校一定悉心教導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孫策跋山涉水、緊趕慢趕,終于帶麾下精銳八百人趕回了曲阿,沿途遇到正為他募兵趕來的周瑜。
“我在半路聽聞伯符已退兵廬江,轉道丹陽,這是何意?”
周瑜面容俊朗,著甲英武,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,語氣敏捷、氣度不凡。
孫策苦笑道:“公瑾,廬江不必去了,漢廷提早得到陸康求援,派遣了許澤駐守廬江,相比于其他曹氏宗親,這個人用兵更加謹慎。”
“想要迅速攻下廬江屬實不易,不可在此徒耗心力,為袁術攻伐略地,我已用傳國玉璽,向袁術換得了損失舊部,又得兩千甲胄。”
周瑜一手拍打腰間佩劍,眉弓挑動,靈活的走到他面前道:“許澤?是那個平定青徐、攻克梁國、擊退呂布的許子泓?!”
“不錯!”
“如何?伯符與他交手過,此人可是徒有虛名?”
“絕不是,”孫策將他遭到伏擊,和許澤大戰之事告知,連帶最后許澤說過的話也盡數說給周瑜分析。
聽完后,周瑜神色飄忽,踱步思索,很快轉身回來滿臉帶笑:“此人心胸不凡也,此為遠交近攻之謀,深諳縱橫之道。”
“他居于廬江駐守,逐步囤積兵力,將曹氏的糧草器械運送至舒城,而卻派遣大軍進犯丹徒,那陳登在廣陵水軍不多,如何能攻下丹陽曲阿?”
“無非,只是以支援劉繇,而讓陳登威脅丹陽,如此伯符便有理由趁機要回兵馬,而后名正言順的離開袁術。”
“待伯符進駐曲阿后,陳登一定會退守廣陵,支援劉繇取丹徒。”
“這樣一來,九江之左為許澤,右為伯符,北則是龍亢夏侯淵部,南至巢湖又有上萬的水賊,我敢料定,一旦大事起,九江會在頃刻之間遭到圍困。”
“龍亢夏侯淵……”
孫策冷不丁的聽到這個名字,后脊感到一股冷意,若是沒記錯的話,夏侯淵的兵馬已經在龍亢駐守長達一年了。
這種困苦不亞于戍邊,龍亢雖屬水鄉,氣候宜人,但夏侯淵所部上萬精兵,能一動不動駐扎于此,亦是軍心穩固、上下同德。
“公瑾卓有遠見也,”孫策目光凝重的點了點頭,這才完全明白許澤的用心。
周公瑾微微瞇眼,平視遠處而冷笑:“哼,此乃是軍略布局耳,自兩年前起,到而今建安初,曹操始終和袁術多有爭斗,而在軍略布局上看,袁術決然不是曹司空的對手。”
“他每次大戰,都會重新分布兵馬,將精兵推進淮南,看似漫不經心,其實無論兗州、徐州之用兵,全都是精心測算過。”
“一個人的心力絕對無法顧及如此遼闊的戰場,他麾下有一群能人異士也,伯符亦可效仿此行軍之略,先取江東,而后暗中留意九江之事。”
“一旦袁術篡逆,則群起而攻之,某料定他一年之內,必定僭越帝位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