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懿哭得涕泗橫流,又不能跪伏,只能坐在四輪車上不斷想動,懊惱道:“早知如此,當(dāng)初便入了丞相府,也不至于生出這么多事來?。 ?/p>
“唉,別說了,”司馬防已經(jīng)不想聽這些話了,招手讓幾個孩子到近前來,一家人合抱住。
“日后,不可再與人沖突,不可貪戀聲名,就當(dāng)我司馬氏已家道中落?!?/p>
“在外不求名望,不拜名師,爾等兄弟在家中潛心修學(xué),深居簡出,如要求學(xué)游方,亦需低調(diào)行事?!?/p>
“切記,不要再惹怒許澤,此人……有恩寵為甲胄,非我等所能敵也?!?/p>
這句話說得好。
又無奈,又通達(dá)。
許澤有恩寵為甲胄,而且不光是天子、丞相,他仿佛有老天護(hù)佑,不是他們區(qū)區(qū)司馬氏能夠斗倒的。
……
許都客館。
“憑什么不讓我見女兒?。?!憑什么不讓我出門!在這軟禁是何意!”
“近日查賊,張老夫人在院中靜候便是,”校事府將這座客館盯得水泄不通,只要張氏想出去,立刻就會被攔住。
而甄儼則是相邀的帖子全都被攔下,許都也沒有任何達(dá)官貴人來拜會。
他們就好像死在客館了一樣,無人問津。
每隔一段時日,就會有人送來給養(yǎng),實際上和坐牢也沒什么分別了。
“我出城可以了吧!讓我離開許都,我自有去處!”
“那可以?!?/p>
校事統(tǒng)帥趙達(dá)讓開了身位,態(tài)度非常冷淡,道:“無車馬相配,亦無盤纏,若要出門不可向北,道路不通,只能朝南?!?/p>
“若是想遷徙,我可將張老夫人送去荊州、益州,如何?”
張氏心里一涼,腦子也清醒了不少,沒錢我出個屁的城,走幾日恐怕就死在外面了。
她一時氣憤,呼吸不暢,被關(guān)了這么多時日人都快瘋了,幾個女兒亦是毫無消息,不知道在哪瀟灑。
俄傾,張氏回頭質(zhì)問道:“不是,我想知道,我到底犯了什么罪,要被你們校事府這么看管!看牲畜呢??!”
趙達(dá)癟了癟嘴,冷淡拍刀:“你好好找找自己問題吧?!?/p>
張氏:“……”
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