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勛一拍手,眉飛色舞:“孫策當年只兩千兵就能打得劉繇不敢接戰,而今亦敗于他人之手,此人我定要大加贊賞!”
“這位將軍是何人?”
“討虜將軍張文遠,乃是丞相的愛將,亦是許君侯力薦他至合肥守旱路,當時他的兵馬正駐扎在巢縣,聽聞孫策異動,立刻出兵抄掠。”
“行軍簡直疾馳如風也,我們的兄弟都嘆為觀止、敬佩不已。”
“張文遠……”
劉勛平視遠方,長舒郁結,心中舒爽無比:“此人之名,日后一定響徹江南沿岸。”
“走,隨我再去上繚,且看子揚是否已到豫章!”
劉勛輕裝行軍,只帶一千多騎兵沿驛亭快速去尋劉曄,到達廬江時聽陸家人說他去了尋陽,估計已和黃祖的兵馬一同進入豫章。
聞此言,勛大喜!
勛以為,他是對的,找劉曄來辦這件事再好不過了,憑借兩人的關系,各取一半的功績,可聯手立足于江南,乃為大功臣也。
日后可逐步壯大為曹氏、許都天子定南方之支柱!
再到十年、二十年大業成后,榮華富貴還怕沒有嗎?
結果到尋陽時,被一皮膚黝黑,胡須虬結的將軍攔住,此將身材高大敦實,仿佛盾牌一般,手持精鍛的環首刀,右手有大盾。
一夫當關立于渡口之前,身后乃是同樣精悍勇猛的武夫,頭發均以布帶捆髻,眼神堅毅、軍備沉重精良,乍看恐有五百人。
且渡口有四座箭塔,無數拒馬,工事齊全。
“末將周泰,敢問太守至尋陽渡何為?”
“周泰?”劉勛喉結微微滾動,一時仿佛明白了什么,心底里有些不好的預感。
這周泰,是許澤麾下較為重要的將領,鎮守有功績,且去年秋后剛在青州和趙子龍、蔣欽、劉子揚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有陷陣不死之威名。
是個不怕死的渾人,劉勛惜命,可不想跟他在這里起沖突,同時他也不想和許澤起沖突。
“我來找劉太守,子揚可在軍中?我托賴他辦的事,如何了?”
“子揚先生和黃祖兵馬驅趕孫策軍士之后,一同沿彭澤南岸穿行,已至上繚,得宗帥歸附,如今正在收取各地,編制兵馬。”
“當真?!”
劉勛一喜,翻身下馬,真正是開懷不已,沒想到事情如此的順遂。
“太守若是想等,則在尋陽等候幾日,子揚先生必會歸來。”
“好,好!如今九江之危已被文遠解除,孫策兵馬已退,左右無事,我就在此等他!”
這一等,就是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