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我又沒怪罪你,你慌什么?”
姚木蘭暗自嘆息一聲,朝達非抬了抬下巴,“扶她起來,別把膝蓋跪破了。”
“呵,你倒是心疼她,你怎么不去扶她?”
達非的陰陽怪氣回來了。
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。
姚木蘭握拳擱在嘴邊,干咳了兩聲,“那不是尚遲大祭司,送給你的美人兒嗎?”
“你吃醋了?”
達非挑眉,陰沉的目光里閃過一道歡喜,“放心,我從來不收別人送來的雌性。”
如果姚木蘭真的吃醋了,說明她心里是有他的。
這一點,讓他忍不住開心。
于是舉起酒杯,朝尚遲笑道:“謝謝尚遲大人的好意,美人兒你帶回去自己享用。要不然我的夫人都喝酒,只喝醋了。”
“哈哈哈,城主大人真是幽默!”
“就是,就是!城主對夫人真是一往情深呀!”
“城主對夫人如此愛重,讓我們羨慕得很啊!”
……
在場的賓客,都說著奉承話。
唯獨尚遲坐在桌邊,安靜地喝著酒,只不過他的態(tài)度實在令人琢磨不透。
散席的時候,眾賓客都醉意上頭,搖搖晃晃地出了宮殿。
人群散去,最后只剩下尚遲和一群漂亮的舞姬,坐在殿內(nèi)。
姚木蘭偷偷拉了拉達非的手,刻意壓低了嗓音,“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非要把那些美人兒送給你,才肯罷休?”
說著,她還偷偷翻了個白眼。
“城主夫人,我的耳朵很好使。你跟城主說的悄悄話,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。”
尚遲懶洋洋撐在桌面上,另一只手,則是把玩著酒杯。
姚木蘭倒也沒驚慌,只是微微“哦”了一聲。
尚遲以為,她會噼里叭啦講一堆話來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