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應該是八面瓏玲,做事圓滑的狐族獸人。
自從他的大哥回來后,他卸任了首領的位子,而擔負起大祭司的責任。
他變得任性了不少。
“怎么?我說錯了?”
他神情倨傲地望著姚木蘭,“你要是看不慣我,隨時都可以解除結侶關系。大不了就是一死……”
“別說了!”
姚木蘭真的生氣了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銀離要故意挑事?
明知道有些話很傷人,卻還是口沒遮攔地往外說。
當初,他給她的結侶信物是一塊玉石,里面有他的心頭血。
如果解除結侶關系,死的是他,而她,卻是毫發(fā)無傷。
她又不是劊子手,嘴巴上說得再難聽,心底總歸是軟的。
“城主夫人,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黑熊護衛(wèi)小聲催促,又搓了搓手,面色有些難堪。
他們這間牢房的動靜,似乎引起了其他流浪獸人的注意。
他擔心,引起騷亂。
“好,我們現在就離開。”
姚木蘭牽起姚守的手,路過門口的時候,銀離堵在那里。
目光相接的時候,他微微側過身,讓開路。
姚木蘭走了幾步,見銀離跟路江都沒有跟上來,只好又回過頭,“你們走不走?”
“妻主只帶了姚守走,我們豈敢私自離開?”
銀離忍不住又酸了一句。
一旁的路江拍了拍他的肩,提醒道:“見好就收。”
他壓了壓心中翻涌的情緒,抿著嘴角,沒再犟嘴。
路過啟天那間牢房的時候,姚木蘭停住了腳步。
她抬眼看向木檻邊,啟天的目光與她對上。
“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?”
她知道,他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,但他畢竟也是她的獸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