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過去,水都涼了。
“我去給你弄點兒熱茶來。”
啟天摁住她倒水的手。
她一把推開,繼續倒水,“將就著喝,反正馬上就要回客棧了。”
他的手僵在那里,神情恍惚了一陣。
好半天才啞聲問道:“昨晚,你為什么讓其他雌性幫我解酒?”
“我沒有聽說過‘睡美人’這種酒……”
她剛起個頭,他就把話搶了過去。
“你的紅霧連毒都可以解,解個酒豈不是更簡單?”
他咬著牙,把難受和憋屈壓在xiong口。
雖然他知道,她身上被正夫打上了備孕印記。
他與她,不可能過于親密。
但是,她卻直接找了其他雌性幫他解酒。
“狐媚娘的技術,在月牙城是數一數二的,幫你解了酒,讓你今天頭不痛,渾身舒暢,哪里不好了?”
姚木蘭不懂:他為什么要生氣?
“我哪里都不好!”
他沉下臉。
頭不痛,身體也舒暢,但就是心里不痛快。
他心中氣悶,低聲道:“明明你能幫我,為什么要讓別的雌性碰我?”
“狐媚娘的針灸術,專門針對解酒,在月牙城,那是出了名的,比我用紅霧治療的效果好,為什么不用?”
姚木蘭耐著性子跟他解釋。
當然,不想受制于匪牙,也是昨晚花錢找狐媚娘的原因。
這一層,她暫時沒跟他講。
畢竟,啟天還要和匪牙繼續合作。
有時候,話說得太透,反而不好。
不過見他糾結的模樣,她才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。
于是勾著他的脖子,將人拉到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