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的眼睛中,似乎還噙著淚水,而在她的手中,還拿著一把刀子,那是文身男的刀子。
而這姑娘的致命傷,便是這把刀子扎在了肚子上,而且是扎了兩三下,扎到了要害。
“這座島上的東西,真的對咱們動手了么?咋莫名其妙又死了一個?!”那一直沉默的金手表此時說話了。
他沒有了之前狂妄囂張的態(tài)度,嗓門都小了很多。
“不是有東西殺了她,她自己把自己給捅死了?!蔽纳砟邪櫭颊f道,接著從姑娘手中把刀子掰了出來。
“這刀子,咋在她這兒?是她找你借走的么?”我問道。
“你他媽不會懷疑我吧?我殺她干啥?”文身男瞪了我一眼,冷笑道。
我擺手:“沒有懷疑的意思,只是單純問問?!?/p>
“是,昨天晚上這女的突然敲響我屋里的門,我問她干啥,她就說借刀子,我當時就覺得,這女的八成是想不開,要自殺。
還真讓我猜中了,捅了自己三刀?!蔽纳砟姓f道。
“你明明猜到了她要自殺,還把刀子借給她?”瞎子有些不滿,盯著他問道。
文身男冷笑:“臥槽你這話說的,我不借她刀子她就死不了了么?人不想活著了,咋樣都能死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還舒服點兒,這女的昨天明顯就已經崩潰了,活著也是嘰嘰喳喳添麻煩,一了百了,她也省心,咱們也省心!”
“行了,都少說兩句吧。”我皺眉:“看起來這女的是看見了昨天那個雙頭嬰,總覺得自己肚子里也有類似的東西,越想越怕,越怕越想,確實是精神崩潰,崩潰到想打開自己的肚子看看。
卻也沒能徹底下手,只是扎了三個洞?!?/p>
不過從這兒就能看到,這女的肚子里面,并沒有娃娃。
昨天死的那個女人,是個例。
這尸體總在這兒擺著也不是辦法,眾人商量了一下,就將兩個女人的尸體,還有那個紅發(fā)男人的頭顱,全都焚燒了。
讓事兒一趕,瞎子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些,沒能在當天下午完成面具。
這一天,楚贊果然沒來給我們送飯,而眾人一直挺到了深夜,還有人在商量著怎么把楚贊給叫過來,或者研究明天楚贊會不會來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我突然將自己房間的門板重重踹碎,在其中找了一根尖銳的棍子,接著深吸一口氣:“別尋思明天了,還是想想今天晚上怎么過吧,楚贊沒打算放過咱們?!?/p>
說完之后,我伸出手,瞎子鄭重將畫好顏色的面具遞到了我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