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我的稅蟲怎么是個繭子?
二師兄冷笑,“你運氣好,雙蛇玉佩再加七千鈞真氣,別說是稅蟲,就是稅龍,露頭就秒!”
師父依舊吧嗒著眼,透過窗口看星辰,口中卻道:“小白,從明日起,傳授你薅羊毛劍法第二重,雁過拔毛!”
我說我已經(jīng)會了。
“你會的那叫皮毛!薅羊毛固然好用,但偷來的力量太小……”
他把煙鍋敲了敲我腦袋,“雁過拔毛,才能讓他們感覺到……疼!”
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。
一漕真氣,瞬間被師父抽了過去!
我嘿嘿一笑,“這個好,以后打架,都用不到自己真氣,那就不用交稅了!”
“薅羊毛的最高境界,四兩撥千斤!”
我脫口而出道:“千鈞之物,一塵可移?”
觸碰到玉佩時第一個幻象,正是《天工開物》的殘頁,“千鈞之物,一塵可移!”
三個師兄聞言都愣了。
師父道:“你若能真練到千鈞一塵的境界,這天下再無你敵手!”
懷中的雙蛇佩突然發(fā)燙,我恍惚看見父親伏案疾書的殘影。
宣紙上的《天工開物》注釋正在燃燒:“塵微非武道,乃天道之上規(guī)則!千鈞一塵……”
他的筆尖落在紙上,畫出了一個雙蛇銜尾的圖案。
師父的嘆息將幻象擊碎:“你爹到死都沒明白,他破解的根本不是武學……”
對我來說,千鈞一塵,這四個字,可望而不可及。
就在這時,隔壁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。
劃破夜空!
我抬頭看去,牢舍門口上的字,變成了“零”!
子時已過,臘月十五。
鎮(zhèn)武司,開始清賬了!